其实就是瞧着吓人,都是外伤。
秦桉没出声,等着看屋里人何时能现他。
许桃眼睛哭肿,今晚的事太突然,险恶又丑陋的人心让她再次意识到,自己在面对危险时有多么无力。
只能又一次眼睁睁看着时今挨打。
好像他的痛苦,都是由她带来。
贫穷是原罪,美丽更是罪加一等。
没人借给她手机报警和打12o,都怕得罪赵清宴,许桃绝望地环视一圈,视线突然在门外定住。
男人长身玉立,气质出众,周身笼罩着一层寒气,眸子藏着晦暗不明的光,和前两次的玩世不恭都不太一样。
怎么会是他?
许桃也管不了太多,仿佛找到救命稻草,踉跄着起身,不管不顾冲出去,看向一身矜贵气,神情冷漠的男人。
“秦先生!”她眼里豆大的泪珠滚下来,“我。。。。。。我能借下您的手机吗?”
秦桉没说话。
而赵清宴一下子懵了,许桃认识秦桉?
他心里七上八下,闪过很多念头,秦桉身边从没出现过女人,可这看着也不像相好啊?
不然能容忍自己女人身边还有个男友?
赵清宴愣神的功夫,秦桉已经站在许桃面前,低头凝视她的脸。
右脸高高肿起,指印还鲜明,下巴尖儿上也一个红印子,不知道是赵清宴太用力,还是她本身就娇。
秦桉不答反问:“赵清宴头上酒瓶子,你砸的?”
倒是出息,胆子真大,上次砸屏风,这次直接伤人,下次是不是敢动刀啊。
要不是遇到他,今晚别想从这包房出去。
能被赵清宴玩死。
手里没仰仗,硬着来,可不就是死路一条么。
许桃听到这话却吃了一惊,狐疑地看了看他和赵清宴,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一副把他们归为一丘之貉的模样。
秦桉嗤笑:“许老师怕什么呢?”
他漫不经心道:“手上都是血,还想用我手机?”
许桃低头,手心粘腻,鲜红一片,很熟悉的场景,她一下子联想到高中那年,脸色更加白。
摇摇欲坠,整个人快要碎了。
秦桉以为她疼,声音沉:“手伸过来。”
许桃仓惶看他,手背过去,杏眸里全无信任,像落入围猎圈里,狼狈窜逃的兔子。
“都这样了,还跟我犟呢。”秦桉起了丝烦躁,不知道打哪来的情绪,语气凉飕飕,直往许桃脖子里灌。
天生的第六感,得罪秦先生应该更可怕些。
许桃咬着唇,颤巍巍伸出双手举过去,秦桉看了一阵儿,确认没有明显伤口才吩咐宋沅处理此事。
她轻轻道谢,羽毛般飘忽不定,秦桉听得烦,倾身过去抬她下巴:“伤成这样,明天还能来吗?”
许桃觉得这姿势暧昧,躲了下没躲开,今晚她真的怕了,颤着嗓子微微摇了摇头。
“能来,不。。。。。。不碍事的秦先生。”
两人像在打哑谜,赵清宴在一旁摸不着头脑,但有件事能确定,他完了,这许桃好像和秦桉有什么特别关系。
明天要去哪啊这是?
赵清宴鼓起勇气,白着脸道歉:“大水冲了龙王庙,二少,我不知道她是你的。。。。。。”
秦桉侧头斜他一眼,赵清宴嘴巴立即闭上。
许桃低垂着眉眼,知道赵清宴是误会了,误会她和秦先生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