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随后抬脚走到全身被捆绑的陶迎春跟前,抬手捏起陶迎春的下巴,清冷的眼神仔细的端详着,“老雀说的,就是这个?”
说着手上猛的推搡开陶迎春的脸,嫌弃的开口:“我瞧着也不咋地;”
彪形大汉听到梅姐嫌弃的话,急忙赔笑道:“梅姐,您辛苦了;”
“这不是雀爷交代了,务必把这个货色送去西省煤矿么;”
“您就当,帮雀爷个忙;”
申城肯定是不能留的,这女的既然能跟上火车,保不齐家里条件还不错;
而且雀爷交代了,杀了她太便宜她了,务必要折磨她生不如死;
还得卖出个高价,弥补他们的损失;
梅姐听到壮汉的话,当场冷哼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递到他手里,“和老雀说,她就值这个钱;”
“送到西省,一路的风险和费用,可要不少;”
“往后要是有好货色,记得还我人情;”
“把人弄到我的洒水车上;”
“要知道是这等货色,我是半点也不也会答应老雀的;”
壮汉一听梅姐的挑剔,生怕她开口就要退货,急忙一掌劈在陶迎春的脑后,像拎一个小鸡仔一样把人拎到门口停放的泔水车桶里去;
又十分贴心的盖上桶盖;
梅姐这才不情不愿的拉着人走了;
只是藏在不远处大树后面,目睹了全程的姜书华,只觉得喉咙里一片滚烫;
小心脏也跟着砰砰砰的狂跳起来;
尤其当他借着月光,瞥见被塞进桶里的人,正穿着他在火车上出手相救的女同志的小碎花上衣时,脖颈像是被人一把死死的掐住,连带着他呼吸都跟着艰难了几分;
她?
她是?
被绑了?
眼看着洒水车咯吱咯吱的越走越远,壮汉也回了房间;
姜书华脑海中黑红两个迷你版的他越的争执不休;
红版姜书华:救人一命胜造七七浮屠,必须救;
黑版姜书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出手帮一次已经很给她面子了,何况,这人背后,可是盘根错节,保不齐,小命都要丢进去;
红版姜书华: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姑娘家,就此陷入泥潭,你也能忍心?
黑板姜书华:又不是我的亲人,有什么不忍心的?
‘亲人’两个字,顿时把姜书华的一颗心,拽到了亲妹妹姜书瑶身上;
要是刚刚被抓走的,是他妹妹姜书瑶,他可是半点不会犹豫,一定冲上救下书瑶的同时,还要把对方老巢掀了;
那女同志虽然不是他妹妹姜书瑶,可要是他妹妹姜书瑶知道他亲眼瞧见了,但是没出手;
只怕他的妹妹,会从此瞧不起他吧;
一想到姜书瑶可能就此和他疏远再也不认他,姜书华半点也不能忍;
浑身绷紧的同时,小心翼翼的追了上去;
能不能救出来,他要是先试试再说;
梅姐拉着泔水车,走在夜色下,耳朵可是一直竖起来,不放过周遭的任何风吹草动;
做她们这一行,要是不小心谨慎,早死八百回了;
而且,西省这趟,要是能顺利抵达,她挣的钱,也足够她生活一辈子了;
到时候,她就金盘洗手,从此再也不踏足这一行;
回头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找个男人嫁了;
梅姐心里想的美滋滋,殊不知身后的危险,正在瞧瞧来临;
眼瞅着还有一里地就到了她在宝华县的窝点,突然肚子里传来一阵绞痛,有一股气势直奔肛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