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头,轻轻的放在软棉的枕头上,枕头的软硬度,高度正好,是他习惯的高度。
他这么躺着,正好看见她熟睡的模样,让人心动的模样。
他的脑海里,迸出一个想法,或许,清欢,真的和别人私奔了也不一定。
这样的想法,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同,床的第一个夜晚,很快就过去了。
清晨的阳光,小鸟的叫声,一一到来,他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床尾的软椅上放着他今天要穿的西服。
墨子煊起床,直接去了浴室,漱口杯上,放着一支牙刷,软毛的牙刷上,浅碧的牙膏,杯子里,接好一杯水。
刮胡刀,清须水,都放在他顺手的位置。
餐厅里,墨家老爷子和佟夏至,还有郁清璇都已经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一家之主的位置上,墨家老爷子拿着一份今天的报纸,仔细的看着,眉宇间,有些不耐烦了。
佟夏至瞄了一样墨家老爷子手里的那一份报纸,报纸的头条,正是心肝宝贝奶粉事件的最新进展。
郁清璇坐在佟夏至的斜对面,安静的,预想中的风暴,终于要来了。
她今天早晨起床的时候,脚能自如的行动了。
这还得感谢慕之晴提供的秘制药酒,这份人情,倒是欠大了。
“孽障……”蓦然间,墨家老爷子放下手中的报纸,大声嚷嚷,一脸的生气,郁清璇隐约的一颤,心里泛起一层恐惧。
这样的墨家老爷子,她是第一次看见,以前每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尽管他没有表现出百般的热络,便也从未有过现在这种盛怒的样子。
:我在家里等你(5)
:我在家里等你(5)
墨家老爷子生气的样子,很是可怖,郁清璇吓的不敢说话,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这位应该称之为“爸”的男人。
“事情不是圆满的解决了么?”佟夏至丝毫不为墨家老爷子的盛怒所影响,只是拿起桌上的咖啡,慢条斯理的说道,在她看来,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而且,那些专家不是都说了么,根本就不是奶粉的原因,而是蚊子引起的。
解决?墨家老爷子冷冷的看着报纸,他就想不明白,自己那个混帐儿子,什么时候开始大发善心了,居然要修建廉租房?怎么,博个好名声?
而且,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不和他商量商量,他若是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就算了,那他以后,还真不把自己当老子看了。
“妈,他是怕奶粉事件影响他的仕途!”墨子煊收拾停当,直接在郁清璇的身边坐了下来,刚刚的情形,他已经看见了。
他身着一套灰蓝色的西装,戴着一只深蓝色的亮缎领结,头发服贴的梳着,干净的胡须,身上还有着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味道很淡很淡。
郁清璇的鼻子虽然不是很灵敏,却依旧还能闻的出来,那是一套只属于他和郁清欢的香气。
那一年,她在普罗旺斯游玩,他们来看她,并在小镇上的一个调香小店,调制了这一款特殊的香气,香气很淡很淡,花香混合着葡萄酒的香气,后味绵长。
此时,鼻子有些发酸,眼眶微微有些发红。
“孽障,你倒是大方的很呢!”墨老爷子见墨子煊如此的无动于衷,心里的火气就更大了,“二十个亿,真是好大的手笔,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墨政乾是一个□□呢!”
墨子煊听着墨政乾的这句话,心下更明朗了三分,他,还是那个老样子,做什么都只考虑他自己,一点也不会为身边的着想,身为一个父亲,他没有第一时间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而是在他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之后,来个兴师问罪,尽管他早有准备,早知会有这样的时候,可他依旧还是觉得凉薄,这就是所谓的父子,甚至还不如莱宝和他那个做建筑工人的爸爸。
:我在家里等你(6)
:我在家里等你(6)
“你要博你的清廉名声,我可不需要,我只做我想做的事。”他的手,在桌子低下,轻轻握住她微微发颤的手,他看她因为紧张而涨红的脸,因为不安而惶恐的眼,心里就不是滋味。
墨政乾听见墨子煊的这话,心下就更生气,他原本以为,自己骂上两句,出出气,他好生受着,这事情也就过去了,场面上,他永远都是立挺他的,那怕,这一次的奶粉事件真是墨氏生产的奶粉有问题,他也会立挺的,因为他是他的儿子啊。
现在呢,他长大了,不需要了,还学会不冷不热的顶撞。
“政乾,吃饭。”佟夏至夹过一只豆包,放在墨政乾的面前的盘子里,一双优雅的眼,看向他的丈夫,心下透明的跟镜似的,都是两头倔强的牛啊。
墨政乾看着自己的老婆,愤愤的,那些想说出口的话,愣是被他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阿煊,你也是,都是已经成家的人了,说话做事,该有个男人的样。”佟夏至是两边都不会讨好,两边也不会得意,她看向墨子煊,心细如发的发现他和郁清璇之间的小小变化,当下就觉得,果然,事情得一点一点的推进,别乱来个什么劲。“你看,璇儿脚都受伤了,你还那么晚回家,都不知道好好心疼心疼她。”
墨子煊看着佟夏至,想起那些话,她疼她,是真的,一点都不假。
她从未这样对过清欢,从来都没有。
在她的心里,果真是这样的。
“妈,我没事的。”郁清璇生怕好不容易墨家老爷子不发火了,佟夏至再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责骂墨子煊,她连忙替墨子煊解释道。“阿煊有很多事情做,才会晚回家,他有打电话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