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对她冷嘲热讽时,她也暗地里和?小姐妹吐槽过这人一根筋,一辈子只知道做奴才,她可看不上?他。
谁知晓,这后来他见?着她背地里头甜甜地喊姐姐长,姐姐短,虽花言巧语了些,却着实是个踏实能干的。
“平安,你可愿留下?夫人,这还需要人手,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青柳瞪着眼睛看着他,那气势要是平安说出来不愿意,她她就分手。
“青柳姐姐,我哪敢呀。”平安装的老成的样子顿时没了。
主子们人都不错,还曾许诺过,若是攒够了身家回头再把自己赎买出去,当个良家子,也能在府里当嬷嬷。
青柳无比心动,这个机会她想和?平安一起?抓住。
“可老爷”平安一拍脑袋笑了,老爷一见?着夫人什么气都消了。
屋里头干活的人一心两用,只把他们二人看得脸红耳赤不好?再搭话。
平安撸起?袖子,就把女子们使劲才能抬起?地箱子利落地扛在肩头,虎虎生?风,周围的丫环都调侃青柳好?福气,想来夜里,那是有得受了。
池年听到这话想起?来自家的夫君,夜里也是一把子力气,莽着使不完地劲,非要她老实交代。
那次从刘家宴会上?回来,她因事耽误了些许功夫,那人的脑子也不知怎得那么好?使,把前?后进出的陈将?军与她想到一出,笃定?他们有来往。
她两也不过是一块玉佩的情面。
夫君都已趁她夜里意乱情迷之?际,将?那玉佩哄骗了去,真不知该说他英明神?武还是醋缸子成精了。
池年想起?他夜里的勇猛,脸上?一红。
这几日她都忙活地紧,两人温存时她都推着他出去,这要是等她歇了,还不得折腾死她。
宋余在屋里踱步,屋中的沙漏流速极快,一次就是一刻钟,有专人负责倒换。
仆从步子极轻,他顶别人的班子,今晚进进出出老爷杵在外间,焦急地时不时看向外面。
“老爷,现亥时三刻,刚遣婆子来问,门?房各处可要落锁?”仆从察言观色,将?漏斗重新翻转开始新一轮的计时。
宋府按照习俗是亥时末子时前?,各院落锁不再通行。若有急事,需要拿着对牌前?去,经确认后才可。
这是为了避免大宅里发生一些不堪的丑事,比如小叔调戏寡嫂的丑事,各人进出都有专人的记录,防止乱泼脏水。
宋余是府中的男主人,自然排除在外。他想进出时,没人敢不识趣地拦住,除非是不想在宋府待了。
“不了,我出去一趟。”
仆从并未阻拦,宋府都是老爷的,他们这些下人听令行事即可。
宋余走在夜露深重的路上?,听着蝉鸣,天上?孤寂的月色,心中火气越发旺。
“老爷,到了。夫人他们都歇在这个院子。”仆从举着灯笼照亮脚下的路,前?方有几个台阶,若是不注意,湿润的苔藓准能让人吃了大亏。
宋余神?色深邃,黑夜掩住他的神?色。他的脚踏上那块沾了水汽的台阶,脸上?并无该有的慌张。
下一瞬他就借着仆从的肩膀,滑了一下,脸色惨败,却又不失风度。
他垂下眼帘,面上?尽是疼痛难忍之?色,宋余嘶了声,对小厮摇摇头,示意他走不了了。
“你扶我到旁边的亭子里,就靠你一个人我借不上?力,我也怕耽误了大家的休息。这里距离夫人的院落不过数百米,你偷偷告诉夫人,别惊扰的大家。”
小厮心中咯噔,老爷这番话想来有些严重,避免不了好?生?将?样。就靠他一人,确实只支撑不住。虽说老爷看着瘦弱,但身上?都是精瘦的肌肉,压得肩膀贼痛。
小厮忙扶他坐下,进门?就问青柳姑娘,“夫人可歇下了?老爷受伤了。”
青柳放下手中的账册,屋里夫人拆卸掉发髻中的朱钗,身着朦胧的皎月棉裙,腰间被她收紧两寸,愈发细腰昭昭。
美人清冷坐在铜镜前?,昏黄的油灯照映下,女子肌肤胜雪,双颊饱满,樱唇水嫩诱人的紧。
青柳脸上?是藏不住的担忧,“老爷,他不好?了。”老爷受伤这事,夫人知道会不会忧虑过深,夜不能寐。
池年:“不好?了?怎么个不好?法?”就他那性?子她才不信能有什么纰漏,指不定?是做的局让她往里头钻。
“哎哟,我的夫人,你可快去瞧瞧吧。”青柳拿着衣服就往她身上?照,老夫人明里暗里的提点不就是为了夫人上?心些。
“可严重了。”
池年完全是被她推着走,等她到了地方,亭子里盈盈一盏微光,宋余的眉眼在灯下简直能发光。
灯下看美人,果然别有一番韵味。
池年晃过来神?,刚刚带路的小厮和?青柳都不见?了,真是奇了怪了。
要不是知道眼前?是个人,她还以为是哪处变来的恶鬼呢。
池年眉梢一挑,也捡了个位置坐下,两人打?着照面。
“你不是不行了?”
她拿手摸了摸宋余的身子,从上?倒下,就是那处略过了,毕竟怎么看也不像是不能用的。
宋余身子僵硬,被她摸得尾椎骨发麻,浑身不自在,仔细想来还有一种莫名的刺激。
他斜着看过去草丛后冒头的小厮和?青柳,神?色淡淡地,却把两人吓的要死。
青柳被捂着嘴,就要质问,呜呜地语言被风吹散,也不知嘀咕些什么。
小厮皱着眉,将?她的脑袋往下按:“青柳嫂子,你就老实些,要是伤到你了,平安哥饶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