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女人出去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
是要把我的脸都丢光是不是!还是你想人家戳我的脊梁骨!”
我沉默地蹲在地上,一片片捡起那些碎片,我看着身上的围裙,突然觉得自己和妈妈好像,我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周波怎么没来?”
我单独去妈妈家吃饭的时候,妈妈问道。
“妈妈,我想离婚。”
妈妈愣了一下,“你这孩子怎么回事?离婚这种话可不是随便说的。”
我犹豫片刻,还是将周波的事情告诉了妈妈,不管我和妈妈之间矛盾有多大,血浓于水,我在纠结痛苦的时候还是想要得到她的安慰和鼓励,想要在她的怀里“避雨”。
那时的我还对妈妈抱着最后一丝期待,希望她能够和我共情。
“那怎么了?男人每天在外面赚钱,不出轨、不乱搞、不欠债、不赌博就谢天谢地了。
女人一旦离婚,那就成了二手商品,再想卖出去就难咯。
你呀,就是不懂感恩,也不想想是谁供你吃饭生活,稍有不顺就开始抱怨。”
这话真是耳熟,果然是妈妈独有的逻辑。
妈妈的确共情了,是和周波共的,她觉得他俩都被我这个寡恩的人辜负了。
我苦笑着不再说话。
2008年,雷曼冲击下,全球爆发了经济危机,我原以为这样的宏观事件对我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日子该咋过还是咋过,没想到却是彻底地改变了我的生活。
神秘指纹
吴沉斯和大飞戴着口罩,跟着老伯走进屋。
这是一间一居室,客厅的窗户大敞开,灰尘落得到处都是,阳光却被前面一栋单元楼挡住,黑漆漆的。
除了脏,墙壁上还有一大片龟裂,天花板上也有油污,胶合板做的橱柜缺了一扇门,里面放的东西多半都过期了。
因为是一楼,外面还附带了一个十几平的小花园,严格来说是房东私自占用的,不过那年头也没人管。
小花园里种着一些植物,如今已全部枯萎,干瘪地耷拉着。
大飞直皱眉头,一个敏捷地抬腿,一只蟑螂从他脚下爬过,下一秒就死在了吴沉斯灰扑扑的皮鞋下。
“你怕这小玩意儿?”吴沉斯语气中带着戏谑。
“我不是怕,只是不想踩,恶心。”
“等你们走了,我就来喷点杀虫剂。”老伯走过去将窗户关上:“哎,又死一个,冤孽呀。”
吴沉斯一怔:“老伯,你刚说‘又死一个’什么意思?”
“小满之前的租客在这屋子里自杀了,那男的看起来斯斯文文,谁能想到他会干这事,而且还非要死在我屋里,我无论怎么打扫,屋里总残留着一股死人味儿,晦气得很。屋里死过人,跳水价都不好再租出去。”
“张小满也知道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