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放不下闵军泰?”
听到这个名字,闵语智像中枪一样,什么情绪、念头全停了。
“闵军泰都去世这么久了,你为什么要死守?你也说过,他根本就不爱你,对孩子也一点感情都没有。”
于彬双手插在胯上,像是在提醒她被遗漏的重要讯息似的,语气逐渐加重,“你女儿出生那天他都没去医院,给孩子起名他都没参与!”
这番言辞如同狂风击中了闵语智,她的瞳孔像结冰一样冻在眼眶里。
“韩韫,你看看现实。”于彬伸长胳膊指向窗外的高层建筑,“多少男人婚都没离就勾三搭四?老婆大着肚子在外面乱搞的大有人在!我说得难听点,假如发生意外的人的是你,他不出一个月就跟其他女人成双入对了,你根本——”
够了。
啪的一声,对话戛然而止。
于彬偏着头,落在左脸的巴掌终结了对话。
闵语智从没打过人,每次被韩韫批评都是听歌转移注意力,就算在柔道课上被挑衅,她也只是给对方一个温柔的过肩摔。动手打人,她想都没想过。
可是现在,她动手了,煽了对方的脸,理由是这个不知道哪来的老男人提到了爸爸的名字,她怎么可以提到爸爸的名字?他怎么配说爸爸的名字?
闵语智的掌心像烧着了一样,她用无比憎恶的眼神盯着于彬,一步步退到门口,然后猛然转身冲了出去。她认定于彬的话是假的,只顾怪罪他、痛恨他,却从没想过万一,仅仅是万一,于彬说的是事实呢?
于彬捂着脸,他头一次发觉呼吸是这么吃力的事,好像身边的空气都被人抽干了。
夜里九点,闵语智坐在客厅里等韩韫,不知过了多久,传来铁门吱呀作响的声音。
韩韫把自行车支在屋檐底下,进玄关换鞋,“今天怎么样?”
闵语智像在酝酿什么,一声不吭。
“公司出事了?”韩韫卸下书包,试探着问。
闵语智冷笑着走向她,“你很好奇吗?”
互换身体本就诡异,她的态度让气氛朝着更加离奇的方向发展。
韩韫发现她脖子上多了条项链,“项链哪来的?”
“你说呢?”
跟闵语智不一样,韩韫清楚这条项链的价值,比她们公司一整年的净利润还多。
“我在问你话!”韩韫无法自控地粗暴起来,“这么贵的东西到底哪来的?!”
闵语智反问,“你是不是跟别的男人说爸的坏话了?”
“什么?”韩韫像被鞭子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