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呢?”
“没了。”
“吃完了吗?”
“两个疗程全都吃完了。”
琼草儿点点头,帮儿子洗脸洗脚,可是,心里总觉得发慌,就如一件要紧的事没有做,总想着能喝一碗药汤就好了。
睡到床上,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怎么都睡不着,一直闹腾了大半夜,直到天亮才慢慢睡去。
启明家的叫她吃饭,她想着送药来了,问她:“药呢?”
“昨天晚上就没了。”
“为什么不买?”
“太太说,两个疗程吃完了,二太太的病也该好了,不用再熬药了。”
“我还没好,让太太再买几副,我自己去说。”
来到堂屋,跟殷氏说:“大嫂让长庚再抓几副药吧,我感觉身子还是难受。”
“你大哥说,这药让人上瘾,就别喝了。”
“不行,我身上难受,一夜没有睡好,现在头又疼了。”
“好吧,让长庚再买一个疗程的,好不好以后都别吃了。”
十天之后,琼草儿更加依赖胡郎中开的药,不喝一口心里实在难受,明知道药物上了瘾,就是忍不住要喝。只要喝了药,身上立马舒坦了。
殷氏劝阻没用,又让长庚去买药,长庚回来说,卖药的问病人什么病?为什么吃了这么久?
殷氏说:“下次再换一家,几家药房换着购买。”
欲罢不能
香莲打算过了年就去省城,突然传来袁大总统当了皇帝,连年号都改了。
谁当皇帝跟老百姓没有关系,老百姓照样过年,照样放炮,可年没过完就听说又打仗了,有一个姓蔡的将军要讨伐袁大总统。
韩母劝香莲:“兵荒马乱的就别去了,万一你再回不来,让我带着孩子怎么办啊?”
香莲倒不怕打仗伤着自己,他想,韩家松去了部队,要打仗他也肯定参加,就不知道帮着哪边,她去了肯定见不到他,白跑一趟不说,义爵这么小,实在离不开她,就这样,一直没有动身。
很快到了小满节气,满地的麦子已变得金黄,农民一年一季的午收就要开始,香莲更不能走了,她要帮着收麦子。
午收是农民最忙的季节,在这段日子里,不管男女老少能上前的全部上前,或收割或搬运,就是没有力气的小孩或老人也不会闲着,他们帮着烧水做饭,再往地里送水送饭,每个人都忙得没有一点空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