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昱输入账户,弹出一个两个字的名字,只看得见姓,看不见后面的字。
他一时间想不起来有什么熟人是这个姓。
桓昱又给大学室友打了个电话,知道他有人脉和背景,问他能不能帮忙查个账户信息。
对方说可以,挂断电话没半小时,账户的信息发到桓昱手机上。
久远的记忆碎片渐渐拼凑,桓昱眸底诧异渲染,他再三确认,直至确定下来。
第二天上午,护士来给周迟量体温,看他一个人也没问,可是周迟忍不住,反问她:“我弟弟呢?”
“他说他回榆京了,让我们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找平时来看你的那两个朋友。”
“哦。”
周迟谈不上难受,但有隐隐约约的失落。
狗崽子一声招呼不打就走。
护士嘱咐完周迟一些注意事项,开门出去,他拿着手机,点开和桓昱的聊天框。
桓昱也没给他发消息,就这么一身不吭地走了。
大运没一会儿过来,从他嘴里周迟才知道桓昱改签了,一大早去的机场。
周迟不以为然,装得有模有样,跟甩了一个大麻烦似的轻松惬意,躺在床上,眼里牵强的笑意,毫无生气。
大运问他桓昱什么时候回来,周迟说不知道,开玩笑道:“人家是大老板,一分钟几百万的生意,老惦记人家回来干什么。”
大运让他少阴阳怪气,说他就是不知道知足,弟弟这么有出息,对他也有好处,这不就住上了病房。
“走廊我也能睡。”
“你就是嘴硬。”
一直到傍晚时分,大运和磊子相继回家,病房里剩下周迟一个人,这么久,他第一次觉得这个病房空。
琢磨半天,周迟想了个借口,在输入框删删改改,打下一行字,假装问桓昱这个医药费怎么还他。
信息发过去,旁边一个赫然鲜艳的红色感叹号,周迟睁大眼睛,半天没反应过来。
操。
桓昱竟然把他拉黑了。
他的吻
拉黑的不止是微信,电话也打不通,周迟不信邪,借来大运和磊子的手机,通倒是能通,但那狗崽子不接。
凡是阳城打过去的号码,发过去的信息,他一概不接,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