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靳伯母来劲了,“怎么,不就一份工作嘛还不许家里人说了,一个女孩子,本来就长得不咋地,你要是坐办公室混个文职我也不说什么了,偏偏去干刑警,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糙得我这个当妈的都快认不出来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不行,辞职,马上给我辞职!翻过年你就三十二了,难不成真打算老在家里?我绝不允许这种丢脸的事情发生!”
“你瞧你弟弟的觉悟,比你还小两岁呢,你侄子侄女都满场跑了,你妹妹虽然还没有对象,可她起码态度积极端正,你再看看你靳丹苹,我说出来不怕伤着你,在外面都我不想承认你是我女儿。”
“哈哈哈哈哈,”她的话可是把靳丹苹笑坏了,“妈,你算是和我想到一起了,在外面我也不想承认你是我妈。”
“你——”就在靳伯母被气得要不顾形象撸袖子上手时,有人没憋住,“扑哧”笑出声,她厉眼一瞪,看向破坏气氛的人,“靳琪,你也要反是吧?”
靳琪摆手表明立场,“哎,妈你可别冤枉我啊。只是有一点我必须纠正你,我结婚早和我的觉悟没有关系,只是因为遇见了可儿、想和她结婚,生孩子也是,我俩感情到了想生才生的,你不要随便给我乱扣什么高帽子,而且这高帽子也不是这么戴的。”
“说得好。”靳大伯从书房里走出来,难得赞同一次儿子说的话,“丹苹,结不结婚随你自己,不要听你妈的。还有,刑警多光荣啊,你好好干,爸爸支持你。”
靳丹苹露出回家后第一个真心的笑容,“谢谢爸爸。”
靳大伯走到沙发前坐下,不悦的看向妻子,“不要动不动把嫁人和觉悟挂等号,我看全家就数你和露檬最没有觉悟。”
靳露檬撅嘴,“爸,你说妈归说妈,怎么又扯上我?”
“因为你最像你妈,是她的翻版。”靳大伯一句话把小女儿的路堵死。
见自家妈在那儿酝酿怒气要开始反击,靳丹苹瞅准时机转移话题,“爸,二叔家的凝凝是怎么找回来的?”
这事算是问对人了,因为和弟弟走得近,全家数靳大伯最清楚,“嘿,你说巧不巧,真是灯下黑,凝凝就在靳原手底下做模特呢。”
竖着耳朵听的靳伯母“切”了一声,“做模特的能有什么好人呀。”
靳大伯,“你闭嘴!”
靳丹苹也是受够自己的母亲了,直接忽略,“那爸你见过她吗?龙凤胎的话,是不是和小倾长得很像啊?”她对二叔家的事情很上心,不是八卦,是真的关心,作为这一辈最大却从小被母亲嫌弃到大的孩子,总是对她关爱有加的二婶才是她心目中最亲近的女性长辈。
提起侄女,靳大伯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前两天一起吃饭时你二叔给我看过照片,凝凝和小倾不像,但长得是真出挑,也有本事,小小年纪已经登上国际舞台。对了,她已经结婚了,嫁了个在f国做生意的华国人,和你二婶一样也生了双胞胎呢,是一对特别漂亮的姐妹花。”
“我的老天爷啊,她才多大,不到二十就结婚生孩子了?不会是被骗了吧。”靳伯母又开始想当然了。
靳露檬和她妈看法一致,她觉得爸爸太好骗了,二叔说什么他信什么,还登上国际舞台,f国做生意,吹牛也要打点草稿,过于夸张了。
想到这里,母女俩默契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一定要在寿宴上打脸二叔一家。
很快到了月底,靳大伯寿宴当天,米之娅穿着莱德和埃利森为她独家设计的玫瑰金礼服和深海蓝色高跟鞋和手包,头发烫成大波浪挽在脑后,戴的是爷爷送给她的一套钻石首饰,妆容浅淡而精致的走出来,惊艳家人一片。
靳倾颇为孩子气的来了一句,“看来今天靳露檬要气死了。”
靳母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这破孩子,胡说什么呢。”
米之娅却是将这句话记在心里,等出发时特意把靳倾叫过来一起坐,姐弟俩悄悄咬耳朵,“大伯家三个堂姐堂哥性格怎么样?你给我详细说说。”靳母和她提前介绍过大伯一家,所以她才知道靳露檬是大伯家小女儿的名字,但仅此而已。
靳倾点头,“大堂姐很飒爽,做事也帅。二堂哥有点滑头,不过总体还好。至于靳露檬,一言难尽。”听听,连堂姐都不称呼,这是给孩子气成什么样。
米之娅,“哦?怎么个一言难尽法,你给姐姐展开道来。”
她的话音刚落,靳倾的戏瘾犯了(她猜的)。只见自己这位弟弟仰头,四十五度望车窗外,“那是一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满脑草包、不学无术、每天还要对着镜子问一万遍‘梳妆镜,梳妆镜,我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的自恋狂,总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米之娅,“……”
豪门第26天
弟弟的话听起来夸张了些,但成功激起了米之娅对大伯家这位素未谋面的二堂姐的好奇心。
当然,这时候的她还不知道,靳倾的话其实不含一丝一毫的夸张,顶多算是如实陈述,以至于米之娅真正见识到二堂姐的性格和处事后,三观都被更新了。
靳大伯的寿宴办在京市三环的一家古风酒楼里,包了一个可以容纳百十来人的宴会厅,里面的一应布置也很贴合酒店特色,宴饮安排的都是雕花方桌和圆凳,角落里还有屏风装饰。
为了今天的亮相,靳露檬可谓下了大功夫,半个月前就来酒店实地考察过,回去加急定做了一身柔雾蓝国风束腰刺绣连衣裙,以示自己的清雅出尘,同时还能彰显她秾纤合度、恰到好处的迷人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