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逃没逃出去,谁又管呢。
男人闻言不悦,修长白皙如白蜡般握紧拳头,指节发白,像是指骨要冲破那层表皮。
“最近你好像很怕我了?”
“没……没有,主人。”男子听到男人慢悠悠的声音,他跪着的身体更低了,声线颤抖:“只是担心惹主人不高兴。”
男人眉峰微挑,把房间开了灯,突然的光亮来袭,地上趴着的男子脸色通红,红晕晕染了瓷白的脖颈和嫩娇脸颊。
他立马把撕烂的破碎白衬衣捞拾起遮挡在自已的胸膛前,肌肤如凝脂,身形清瘦中带点清纯的魅态。
男子眼眸低垂,那细长睫毛似乎氤氲着一层水雾,这模样像极了羞怯的小白花,瞧着令人心生怜爱。
“都待在身边快1年,还没适应?”时衍有些厌烦,眸子没有停在半趴在地上的男子,随手点了一根烟。
男子闻言,他起身,有些忸怩不安地放下捂着破碎的衣物。
[是啊,都1年了。]他在心里暗自苦笑。
“还杵在这里?”时衍不耐烦地把烟头往旁边的甜品里摁,语气凉薄无情:“还不够?”
男子浑身一颤,结巴地解释:“我……我这就出去。”
他只是看到主人把烟头摁在特地做的甜品里。
只不过瞧见主人脸色不好,想着吃点甜的,心情或许会好点。
可方才他一进门,把甜品小心放置在书桌上,他的细腰就被人从身后紧紧掐住。
他试图反抗,可闻到那熟悉不过的淡淡香味,没了抗拒,反而乖顺,听从男人的话。
“可能是口味不喜欢。”
男子自我安慰,漠然回到自已的阁楼,开了灯,看着自已肩膀上渗出血的咬痕,齿印整齐。
除了咬痕,还有各种抓痕……
时衍看着落荒而逃的人,他自嘲冷笑:“连他都开始怕我厌我了?”
渗人的低笑起起伏伏,伸手拿起还裹着烟头烟灰的甜品,硬生生吞下去。
没有咀嚼,就这样吞下去,嘴角残留的奶油,用手拭去,把手上的残留,凶狠阴冷地抹在眼前墙壁的屏幕上。
被摁抹的地方,出现的正是谢予遥。
森冷邪痞的嗓音随着动作响起,“好戏开场。”
林斯起和季淳分别找到了被困的二人,但他们无法找到原路返回,一转身发现来路已然消失。
“我们中计了。”林斯起声音警觉。
“四位贵客来了,那我得好好招待。”
灯光一亮,时衍一袭墨黑蚕丝国风装,整个人瞧着冷魅了许多,眉眼清冷,配上那些呐喊吵闹声,他比初见之时多了一些邪魅。
看清了来人,时衍站在类似升降器的平台上,众人也看清了四周环境,身处在一个洞中,定睛细看,这是在榕树里面?
他们透过洞口看向外面,外面那层墙内壁,居然是树里层纹路。
而季淳看到林斯起他们,他们是被一个裹着榕树须的石头,半悬吊在空中,不止一个,好多好多……
林斯起这个方向看向季淳,也是一样,唯一区别就是,他们整石洞快要落入底下鲜红的血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