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亚索声音是痛哭过后的沙哑,是失而复得的后怕。
身上的伤被他勒得生疼,沈泽没吭声。
刚刚摔疼的时候他没哭,此刻却觉得鼻尖酸涩得厉害。
手上东西掉落,他反手抱住亚索腰身,有些不确定地问:“你是去找我了吗?”
后颈不断有滚烫的液体滴落,亚索如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哽咽着说:“你为什么可以这么狠心走这么干脆?”
“沈泽,你就不能哄哄我吗?”
就算是骗他的,就不能一直骗下去吗?
沈泽见过亚索很多面,唯独这脆弱可怜的模样他没见过,委屈的声音听得他心中很不是滋味,也跟着落起泪来。
“我没走,亚索我没走,我是要回来哄你的。”
沈泽从基地离开就直奔乌兰山,一路上都在回想野豹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心中越发坚定自己要跟亚索证明自己对他不只有利用。
他去乌兰山挖出埋回去的那个炸药包,那是他想活着最好的证明。
只是天又冷又黑,他仅靠两条腿行走本就艰难,谁知后来又下了大雪,他上山下山连滚带爬愣是摔了好几跤。
好不容易挖到炸药包他手机就摔坏了,只能借助地面积雪反光摸索返回基地的路。
只是这条路越走越漫长,身上衣服快要湿透,双脚麻木,他以为他永远都走不到头。
“你去哪了?我找不到你,沈泽,我找不到你,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亚索毫无形象埋在他肩上大哭,仿佛弄丢了全世界一般。
他认识的沈泽太理智太有手段,假如他真的不想再见自己,他知道自己一定找不到。
沈泽手指紧紧揪着他的衣服。
“怎么会不要,怎么舍得不要,阿索,我只有你了。”
两个理智的男人相拥哭诉,哭声悲凉,恨不得立马把心剖给对方看。
“就这样吧沈泽,我认输,只要你不离开,怎么样都行。”
亚索彻底没辙了,他离不开沈泽,真的一点离不开。
一股无力感拖着他的身体和声音沉沉往下坠,沈泽瞬间心疼得要命。
“没输,亚索,输的不是你。”
挣扎着让他松开自己,沈泽重新捡起地上那个炸药包一边泪流满面一边哑声跟他解释。
“这是我之前跟朱策拿的,我要回国被你抓回来的那天其实我已经做好拿着它上狐狸岛跟杜鲁同归于尽的准备。”
“那时候我以为你还没陷太深,我及时抽身不会对你造成太大影响。”
“可那天你把我绑回来,你朝我发火,你带我见慧姐,我才明白一直是我在自欺欺人。”
“我明白你是爱我的,可是仇恨的种子在我心里埋的太深,我为了报仇赌上了一切,阿索,我没有回头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