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通方面,夏州军事统领性极强,挥着总领盐、银、绥交通的枢纽作用。
秦俊没有独行,而是和平阳公主一起,随行娘子军,一起赶往夏州。
这一路上,越往北行进,景象越是荒凉。
广袤的大地之上,田园荒芜,杂草丛生,不见半点生机。
进入夏州境内后,更是触目惊心。
只见许多南下逃荒的难民拖家带口,步履蹒跚地艰难前行。
他们背着简陋的行囊,里面装着的也许是他们全部的家当。
孩子们饿得面黄肌瘦,哭泣声在人群中不时响起,那声音尖锐而凄厉,像是对命运不公的控诉。
整个夏州也因常年战乱不止,而极度贫穷,萧索。
曾经繁华热闹的城镇如今只剩断壁残垣,集市冷冷清清,商铺紧闭,曾经的欢声笑语仿佛被战乱的硝烟一并带走。
街道上尘土飞扬,每一阵风吹过,都扬起一片令人窒息的沙尘。
夏州城虽然是州府所在,但是规模却特别小,还不如京畿道的一个小县城那般热闹与宽敞。
那城墙也年久失修,低矮破旧,多处都有豁口,仿佛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在狂风中摇摇欲坠,根本起不到多少防御外敌的作用。
等秦俊到达夏州的府衙后,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眼前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土墙院子,那土墙的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坑坑洼洼,仿佛随时都会倒塌。
带门房加在一起,也不足十间房子,稀稀拉拉地分布着。
院子里的也是土路,凹凸不平,有的地方甚至还长着杂草,随风摇曳。
平阳公主看着眼前的景象,蛾眉紧蹙,秀美的脸上满是愁容,不禁长叹道:
“如此破败之境,百姓如何安居乐业?”
“这般模样,要重振夏州,谈何容易!”
金锁在一旁则瞪大了眼睛,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这可怎么住人呀!”
“这哪里像是州府衙门,简直比乡下的破庙还不如。”
无奈之下,平阳公主只好吩咐兵卒安营扎寨,临时搭建住所。
众人皆忧忧,而唯独秦俊,在破旧的夏州府衙里转了一圈后,心情变得越来越愉悦。
有位伟人说过,要敢于破坏一个旧世界,也要敢于建设一个新世界!
夏州府衙这么破,必须得全部推倒,重修!
自己随身市里,那满满一大货架的水泥,刚好可以排上用场。
直接全都建成水泥地,水泥房,反倒比小修小补,更畅快!更敞亮!
终于可以在大唐住水泥房喽!
想到此处,秦俊不由得嘴角上扬,泛起一丝微笑。
而一旁愁容满面的平阳公主,见秦俊如此模样,却不由得心生好奇,
“三郎,你这是怎么了?”
“大家都快愁死了,你为何如此开心?”
秦俊闻言驻足,轻轻将平阳公主揽入怀里,兴致勃勃地开口说道,
“殿下,我给你变个戏法如何?”
“戏法?是何戏法?”
平阳公主越好奇。
“七天之内,变出一座前所未有的府衙!”
“啊!三郎说什么胡话。”
“不信?”
“断然不信。”
“那咱们就打个赌,若是我赢了。
那本画册里的所有招式,你都要配全力合。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