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印象了。”
秦俊努力回忆了一下,只记得之前上太学,不是睡觉就是逃学,对这位横眉冷对的老匹夫的确没有半点印象。
“他就是太学大学士王圭。
王家人,太原王氏在长安的主事人。
听说,前些天,被人半夜活活打死的那位王家香料管事,偷情的三姨奶奶,就是王圭的三姨太。”
李泰忽然压低声音,一脸八卦地小声介绍道。
“啊,你咋知道这些?”
秦俊闻言微微一愣。
莫非那天晚上,李泰也在王家香料铺子外面偷听?
“嘿嘿,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何况,还是这种劲爆刺激的坏事。
据说王大学士当时差点被气死,三姨太当场就被浸了猪笼。
自此后,王大学士的心情就不太好,看谁都横挑鼻子竖挑眼。估计还得再过段时间,才能过去劲。”
“……”
秦俊闻言,微微有些窃喜。怪不得,当初杨文干带着官差找自己时,没有叫上三姨太对质,原来是他们自己嫌害臊,自己毁灭了人证。
既然如此,那自己爆杀香料管事的事情,就更无从查起了。
不过,刚才看王大学士,那不太对劲的眼神,好像他王家依然还在怀疑自己。
呵呵!怀疑有屁用,又没证据。
秦俊不由得翘了翘嘴角,冲着讲台上眼神不善的王大学士微微一笑。
“哼!”
正在捻着胡须讲书的王大学士,见状顿时语气一顿,胡子瞬间断了两根。
……
其实,秦俊猜的没错。王家的确仍然对秦俊充满了怀疑,负责此事的杨文干甚至笃定香料管事就是秦俊杀的。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只好作罢。
大学士王圭因此对秦俊更是心存怨恨。王圭倒不怎么在乎那个香料管事的死活,甚至比秦俊更想弄死他,碎尸万段。
但是,王圭作为德高望重的大学士,最爱惜脸面。一夜之间,三姨太带绿帽子之事,传遍长安勋贵圈,这让王圭的老脸有点扛不住。
而暴露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秦俊。
所以,即使没有证据,王圭也满心想要弄死秦俊。
于是,大学士王圭在太学课堂上,便对秦俊展开了重点关照。
刚刚讲完论语,王圭再次用戒尺一拍讲桌,看向秦俊,
“秦俊,老夫刚才都讲了什么?你可认真听?”
“回先生,认真听了。”
秦俊丝毫不惧,似笑非笑地回答道。
“那你说说,老夫都讲了什么?说错一个字,小心老夫手中的戒尺。”
大学士王圭明显就是在找茬,见秦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于是更加火大。
“说就说,吓唬谁呢?
先生站稳听好了!”
秦俊此刻有36o年寿元傍身,岂会胆怯,于是,一边慢悠悠地站起身来,一边在心底向系统出指令。
“叮,消耗1o年寿元,开始推演论语学习。”
“叮,推演成功。您对论语的理解已成功入门。”
机械提示音再次响起,秦俊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
在大学士王圭的怒目之下,在同桌李泰紧张的眼神里,秦俊慢悠悠地开口讲诵起来,
“《论语宪问》
或曰:以德报怨,何如?
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