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大人恕罪!呜呜。”
那鸿图:“烈焰鞭!十鞭!!!”
“拖出去!”
亲卫再次进来拖人,烈焰鞭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强度比其他鞭子好些,但她们没有林枭皮糙肉厚,十鞭下去直接晕死过去,休养也要休上好几个月。
重伤的林枭没有回营帐,反而绕到水牢又将和泰扔了出去。
她发誓,她再也不想见到此人。
一而再再而三因他受伤,让大人误会加深,有苦难言,气煞人。
但是因此一遭又不能杀了他,于是林枭只能威胁恐吓,叫他嘴巴关严实点,别整那些破釜沉舟的鬼把戏……
做完这件事,也不管他是回济药堂,还是找军医,又或者死当场,转身就走。
“夫人是好人,”躺在来时的推车上,和泰冲着林枭的背影喊,“是我等鬼迷心窍,是我等错了。”
林枭并不理会他的话,甚至多看他一眼都嫌恶,只轻哼一声,就往自己的营帐走。
什么好人,在她眼里这世上只有大人一个是好人。
而那女人,水性杨花也算?呵。
也就是和泰这个蠢货被这等小恩小惠骗了。
林枭自问心形坚毅才不会被这种装腔作势装模作样矫揉造作,被世人吹捧出来的假神医迷了心智。
这般想着,营帐近在眼前,她挑开却对着空空如也的桌子失了神。
大人没有给她送药。
这是大人第一次打她,第一次对她的伤势视若无睹,她讨厌这样,大人又变了。
林枭深吸一口气,用眼角擦去湿意,转身寻找军医。
本以为一瓶伤药很快就能得到,却不想军医所在的营帐闹哄哄的,所有人都在围着几张破纸露出如痴如醉的神情。
林枭走进去,脱力地倚着桌子,背后冷汗涔涔,她忍着钻心疼痛,拍了下桌子,提醒这群老东西,她来了。
老东西们被声响打断思绪,有些不悦却在看到林枭时硬生生扯出笑。
“金疮药。”
“好嘞给您拿。”
其中一个人跑去拿药,另外几个假装关心绕到背后看她的伤,又一阵讨论,开口服的药。
林枭随他们看去,血肉模糊的,也看不出什么。
她随手拿起老东西们讨论得极为激烈的东西。
本是随意一看,却在触及其中字迹,感觉头晕目眩。
脑中血液一拥而上的感觉。
她呼吸发沉:“这是谁写的?”
其中一个老者看她捏得纸都皱了,心疼得直抽气,但还是回道:“这是大人营帐扔出来的东西,据说是两位暗部使者从安阳夫人那处所得,大人觉得没用,倒便宜了我等,早就想见识见识其人用药本事……”
他一张嘴叭叭叭,手摸着胡子大有长篇大论的意思,林枭却没心思听了,满脑子都是‘安阳夫人那处所得’。
脸上一时没收住情绪,扭曲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