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表现得很温暖很善良的小太阳其实骨子里一直藏着那种不管不顾的疯劲……灯灯幼年真的好惨我一边抹泪一边流哈喇子】
【想起了初期的幼年灯!!我天呢那时候不相信任何人的宝宝还会很凶地瞪人……超可爱的啊啊为什么只有短短几格!!】
牧介出手反击的几格弹幕多到夸张,埃莉诺很认真地分析了一波,已经开始要不要再搞个什么反差人设了。
观测者:“还是算了,你小心适得其反。”
埃莉诺:“好吧……你可真没意思。”
观测者:?
【看见没!不长眼的东西!想霸凌谁?那可是你灯哥!灯哥!!】
【灯哥好,灯哥慢走】
【可恶能不能少找点麻烦我们灯哥很忙的(咬手帕)灯哥要不我们干脆混个e区老大当当算了,这样灯哥就能安心工作了】
【大家都是乐子人我就放心了】
【灯哥打完架甚至还会很有礼貌地道歉……宝宝低着头的样子好乖完全看不出来刚揍完人(义无反顾地吻上去)】
【好有教养,果然老师教的好】
【老师教的好】
【老师教的好】
【老婆教的好】
【?什么玩意混进来了?当我们没看见?上面那个叉出去!】
弹幕玩笑一样集体刷着“灯哥上位”,却没想到会真的把e区背后人给喊出来。
听说牧介混得风生水起的e区掠夺者完全不相信自家下属的鬼话,一个小小的高阶有什么难解决的,一帮废物。
结果被揍得体无完肤。
但青年的状态也没好到哪去,他喉头微动咽下翻涌的血,眼睛周围、嘴边都是破损的伤痕,身上还有不少内伤,呼吸间撕扯着痛意,仿佛下一刻就要因为窒息死去。他却笑得格外开怀。
“毕竟要对付的是一位掠夺者,我耍点小手段才对彼此公平,不是吗?”牧介垂眼看着手里锋利的匕首,眼底笑意很浅。
他想到档案室的钥匙,还有这把匕首,那个人想做的究竟是警告还是提醒。
“死在高阶的手里应该很屈辱吧。”牧介握紧了匕首,瞳孔倒映出滥杀者怯懦、恐惧的滑稽丑态,“可是一直让你活着好像也只是在享福,因为被你害死的人太多了。”
“不用担心我,我会代替你继续管理e区,当然不会被处死。”
血液喷溅,化作阴霾蒙住了那双湖蓝眼眸。他脱力地跪坐在地,血液在流淌,视线所及之处全是引起胃部不适的红,他渐渐控制不住双手的颤动。
他还是声线颤抖地说了一句抱歉。
【天呢!!灯灯身上好多伤全是血啊!!宝宝快去治疗一下我看得好揪心tt】
【虽然心疼……但是不得不说真的好涩你灯好适合战损(嘶溜)】
【一边强忍疼痛斩杀恶人,一边又因剥夺他人性命感到愧疚,这样矛盾的,同时揉杂了怜悯与憎恶的,就像是在审判一样,老贼你真的是越来越会画张力了】
【也越画越涩了(不】
“大人。”
e区原先掠夺者的手下在这时匆忙赶到,他不傻,看到这副场景当然知道该做什么又该说什么,他迅速改正称呼,调整立场说道:“您受了伤,请允许我带您去医务室。”
牧介很想摆手告诉对方不用,可他实在没有多余的气力。他调转异能想治疗身上的伤口却发觉只是无用功,迟钝的大脑这才想起在审判塔无法使用能力,牧介阖起眼,最后还是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表情还算恭敬的下属神色微变,他走到牧介身旁,蹲身试探过后确定人是真的晕了过去,这才不再伪装眼底野心。
他拿起一旁掉落在地的匕首,不带迟疑直接刺向牧介的心脏。
他没注意到,刀刃尖端淋漓的鲜血在不知何时早已被染黑,直到彻底侵占原有的红。
匕首没有划破青年的心脏。
漆黑的流动物质攀上青年的衣物,抚过难忍的伤仿佛是另一种劝慰,勤勤恳恳地将那些伤口全部修复完好才消失不见。
旁边人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差,他慌张退开准备离开这里,突然而至的掠夺者却挡住他的去路,抱臂随性问道:“去哪?”
现实与未尽的漫画内容再度翻转。
“您、您误会了。”他讪讪笑着,“我刚准备送人去医务室,再拖下去就不好了,而且您应该不认识路就不劳烦您了……”
“是吗?”埃莉诺冷冷瞧他一眼,迈步上前时攀腾的阴影堵住了他的口鼻,她语带戏弄,“但我不喜欢别人自以为是,你说怎么办呢?”
他被困在原地,拼命挣扎想求一条生路,无论怎么努力都摸不到她的衣袖一角,生理性的眼泪包裹住眼眶,是痛苦、苦涩的味道,最后成为荒漠里遍布的干涩。
埃莉诺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略过他朝牧介走去,把昏迷不醒的青年扛到肩上就往医务室赶。
冷酷得像一个无情的货物搬运工。
“恭喜,你得和牧介一起进禁闭室了。”观测者看得兴致盎然,冷不丁冒出这一句,成功得到了埃莉诺的一个无语眼神。
“牧介之前一直想找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观测者说着,又觉得不太合理,“但你只和他见过几次面而已,话都没说过,他怎么可能把你和多洛塔联系到一起的?”
他自动忽视了会是白鹤的可能,因为两者间的差异实在过大。
而且有“多洛塔”这个前提在,牧介怀疑别人还不如去怀疑这个忽然冒出来的人。
“要不要打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