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拉她,却被她冷漠挥开,“这么好的酒你想都别想,我一滴都不会给你喝。”
话是这么说,她却始终挡在我身前,隔绝孙总看我的视线。
我心如刀绞,拽过她的酒瓶子砸在地上,“别喝了,你身体会受不了的,嘉儿,我有能力帮助你的,你告诉我你的困难好不好?”
“你有什么能力?你不过就是个穷b,在我面前充什么大佬?只有孙总这样有钱的人上人才是我的救赎。”
“让你滚你是听不明白啊,跟个狗皮膏药一样让人恶心。”
我心中苦涩无比,事到如今,我有点后悔没有早点告诉她我的背景,也不至于让她一个人独自承担压力,为了不连累我拼命把我往外推。
阿兰却在这时悻悻地开了口,“妹妹,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的好姐姐,为了一百万把自己卖给会所三年,说她妹妹需要一百万治病,这三年,我们让她当狗她就别想做人,别说舔个鞋了,就是让她把鞋吃了她也得照做。”
池嘉儿根本没有妹妹,难不成……
我神经一跳,难以置信地看向池嘉儿,她泪眼婆娑,攥着我的手仿佛下了什么决心,“冉冉,你听话,赶紧离开这里,你放心,一百万我一定赚到给你治病,我不会看着你有事的。”
不是,先别提一百万对我来说,一个月的零花钱都够不上,我又是什么时候得了病要一百万治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知道误会大了,我正要解释,孙总却不打算给我们时间了。
酒瓶被砸在地上,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站了起来,朝我们逼近。
我心下一沉,警惕地看着他们,“这一百万,我替嘉儿出了,我现在就要把人带走。”
刚转身,两个男人挡住了大门,眼底闪烁着诡异的兴奋,像是准备把猎物逼近死胡同的猎人。
孙总敞开双手往后搭靠在沙发上,阿兰狗腿地上前给他点烟,他眯着绿豆眼,在烟雾缭绕中,泛着让人作呕的淫恶,“妹妹,混我们上流圈,自然有上流圈的规矩,你砸了我的场子,还想没事人一样走了?”
我的手心浸出汗。
我从小出身豪门,自然知道豪门有一套灰色法则,出发淮城之前,爸妈就告诉过我,低调行事,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露身份。
我家在京圈是举足轻重,但天高皇帝远,强龙难压地头蛇。
眼下硬碰硬无疑以卵击石,最好的办法就是拖延时间,等我哥哥来。
我掐着手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破坏了孙总的规矩是我的不对,两百万,今天我带走我姐姐,孙总另外找几个尽兴怎么样?”
我自认说的字字小心,可下一秒,茶几被骤然踹翻。
“你他妈的看不起谁呢?在老子面前装财大气粗,整个淮城,谁敢说钱比老子多?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后来才知这个孙总是淮城出了名的拆迁暴发户,年轻的时候因为穷被人按着脑袋喝过尿,钻过裤裆,现在暴富,谁敢在他面前表现的比他有钱,就跟戳了他肺管子一样。
他打了个眼神,两个男人直接架住了我的胳膊。
另外几个男人从一旁的隔间里抬出一个巨型的水晶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