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齐被对方占领回来。
转念一想,落阶又提了一个建议,“你们为什么不把打下来的山头设个结界?”这样就一人一块地方,别人打不进来。
临渊恍然大悟,“像枫木林一样?”
“对。”落阶肯定点头。
临渊勾唇一笑,“我们魔族没人会设结界。”
落阶陷入沉思,难道南荒的生灵都比较能打,但是阵法不行?
“我之前想了一个阵法,是以山为阵脚,但还没有机会实施,不如在你这里试试?”
临渊笑,“那就,却之不恭了。”
……
丹穴山是连绵群山,而临渊就住在其中一座山头。
山顶上一间木头搭的小房子,只有一张竹床,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
外面阳光明媚。
屋里阴暗无光。
落阶沉思,“我其实有点不是很理解你们魔族,豁出性命去抢个山头,结果就占这么个小地方放一张床?”
听了这话的临渊也陷入了沉思。
“其实我觉得你们也可以握手言和,一人一块地,真不至于抢。”
“从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临渊勾唇一笑,笑得讽刺。
不是偏安一隅就是避世,他不抢别人的,别人会来抢他……
临渊有灵识以来便在丹穴山,在这座山头上一人生活。
他不爱与人为伍,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他灵力低下,时常被殴打欺负。
他所在山头的山主是边吾,是附近最强的一个魔,不知道为何他对临渊有股天生敌对感。
无聊了便带人过来揍他。
“在魔族,不打别人就得挨打。”临渊笑了笑,仿佛从前的苦难只是纸上轻描淡写的一抹。“你想知道吗?我都可以告诉你。”
……
乌云压顶,大雨将落未落。
临渊趴在地上沾染一身尘土,嘴角的血流下来滴落在黄土,一只脚踩在他侧脸上。
边吾笑了笑,面上阴郁尽现,“给我拆。”
手指深陷入黄土,粗粝的沙子划损指尖,血流出,他却不觉痛。眼睁睁看着边吾的人把他的小屋拆成废墟。
边吾蹲下身,拍了拍临渊印着脚印血痕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的模样总想起我那条死去的小狼。”
临渊拂开他的手,袖子擦掉唇边的鲜血,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没站稳便又被边吾撂倒在地。
指尖掐在他的伤口上,“你知道那头小狼怎么死的吗?一头畜生竟然敢咬我?我当天就把他开膛破肚烤着吃了。”边吾指了指衣领上的狼皮,厌恶道:“你的眼神跟那头小畜生真的一模一样。”
“走了,大雨快来了。”边吾踢了他一脚,宛若踢一只死物。他挥挥手带着手下走了。
临渊趴在地上,全身骨头仿佛被打碎一样,脸上鲜血淋漓蘸着砂砾。他试图爬起来,心脏像被刀子狠狠戳进一般,他又趴回地上疼得呲牙咧嘴。
大雨却在这时倾盆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