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敬斯伸出的手臂被她的反应定在空中,她的下意识真让人伤心,傅敬斯想着,他左眼睑微微挑动掩饰内心,苦笑收回手臂,让出身子,“下车吧。”
过激的反应,导致傅衾扶额苦奈。
平复了片刻后,傅衾累累地‘嗯’了一声。
上次来和走傅衾都印象浅浅。
文罗区这栋房子是傅敬斯的固定住处,装修简约,干净整洁,一目到底。
设计风格有棱有角,让人觉得冷淡。即便房子里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却依然让人感受不到温度,像冷冰冰的高奢样板房,一如傅敬斯这个人一样。
傅衾站在玄关仔细打量,傅敬斯从鞋柜里给她提出一双淡黄色拖鞋,递到她脚边。
低头看见这双拖鞋,傅衾动了动嘴又沉默地换上。
接着她又看到放在玄关附近的行李箱,走过去伸手拉出来,回头问傅敬斯,“我住哪间还是说咱俩睡一块?”
她语气平平,看似没情绪实际上夹枪带棒,傅敬斯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青青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哦。”傅衾不再看他。
换好拖鞋,傅敬斯朝她走过去,拿过她手里的拉杆,最后停在一扇门前。他侧过身子看她,没有再进去的打算,“你住这里。”
傅衾前后环视,两间屋子门对门,看样子她对门就是傅敬斯,拉回行李箱,扯出笑
容,“谢谢,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好。”
门只开了一瞬间,眼睛还没看清屋子里的全景就以一种非常快的速度关上。
傅敬斯吃了大大的闭门羹,却依然笑得出来。
这间屋子其实他早就为她准备好了,或者是说他的每套房产里都为她准备了一间。
终于,傅衾终于住了进去。
这一天他等了很久,手段是卑鄙了一些,但是没事,他想着日久见人心,他会用往后的每一天来弥补。
他要让她主动打开房间的大门,邀请他进去。
傅衾背贴着门站了片刻,把行李随便一推,已经没有力气洗漱,今天发生的事情耗尽了她全部精力,倒头朝床一躺,却发现一闭上眼睛,刚才情景像在放幻灯片,叫她意识清醒,睡意丧失。
她眼睁睁看着窗外的天空,从漆黑变成淡紫最后明亮起来。
傅衾从未欣赏过黑夜到黎明再到天光大亮的过程。时间过得很快但很煎熬这是傅衾内心的真实想法。
睁着眼睛在床上躺到了九点,眼眶疼得仿佛被人抠了眼珠,干涩粗粝。
估摸着傅敬斯应该走了,她才拖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出门找吃的。
客厅的餐桌前,放着早餐。
同时傅敬斯餐桌前,修长的手指敲击着键盘,貌似正在工作。
傅衾定睛仔细看了会儿,确定他就是在工作。准备趁他没注意拐回去,当没出来过。
人刚打算转身,听到后面传来傅敬斯的声音,“不吃饭么?”
傅衾迟疑了几秒,确定自己需要摄入食物后点了点头。
傅敬斯见她点头将电脑合上,走到她面前,看她眼睛里面猩红,肿大的眼袋挂在眼睑下方,蹙眉道,“身体不舒服么?”
“没有。”傅衾用手背扫了一下脸颊微微有些不耐烦,“没睡好而已,我去洗漱了。”
话落她推开傅敬斯朝洗漱间走去。
盥洗台上属于她的东西被摆放的整整齐齐,就好像她一直在此居住一样。
傅衾深深叹出一口气,将一整晚的压抑释放出来,快速刷完牙洗完脸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