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关门声,楚清蒙再度抱住了墨流瑾声音里莫名的带了几分委屈,“阿瑾。我好想你。我都好久没有看到你了,这几日也听不到你的声音……”
听着她那声音到最后都带了几分哭腔,墨流瑾的心一下子疼了起来,顾不得自己要问什么了,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轻吻着她的额头,安抚道,“好了,我回来了,明日让全四来,很快你就能看见了,别怕,很快了。”
在他怀里闷了一会儿,这才抬头问他,“什么时辰了?”
“戌时了,怎么了?可是饿了?”墨流瑾此时还处在心疼里,压根没留意她嘴角的坏笑。
仰起头摸到了他的脸,让他直视自己,这才接着笑道,“嗯饿了”
墨流瑾见她的坏笑自己也止不住笑意了,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嘴角,“那,为夫来喂夫人。”
手指轻轻一勾,楚清蒙的衣襟就散开了……
这一夜,楚清蒙的手一直挂在墨流瑾的脖子上肩膀上未曾松开过。直到将近子时才顾及着第二日要宣全四,墨流瑾才堪堪放过她。事儿太多了,他又好久没有同她痛快过了。
二人沉沉睡去,直到第二日辰时,墨流瑾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连着三日守灵他有些疲累了,昨夜又折腾了一番,睡得晚了些。侧过身看着熟睡在自己怀里的楚清蒙,多久没这般温存了?自去了王府,整日里除了顾及规矩还要忙各种事儿,鲜少有像这般醒了还能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
直到辰时三刻,楚清蒙才幽幽转醒,觉自己还在墨流瑾怀里,笑道,“都多久没有过像这般醒来还在你怀里的时候了?”
墨流瑾低笑,果然是夫妻俩,想的事儿都一样。拿起她的手轻轻亲吻着她的掌心,那里留了一道疤,是那日拦下双程刺向柳姨娘的那一刀时留下的疤。纤细的五指上也一样留了疤,墨流瑾满心的愧疚,一一吻着那些疤痕,他的清蒙,其实很在意这双手,虽然她爱舞刀弄棒,可却从来不会过度,怕的就是手上有茧子,可,他害得她的手留了疤。
“嘻嘻,痒呢,阿瑾,别闹。”楚清蒙被他亲的手心痒痒的想抽回手,但墨流瑾却紧紧拉住她的手一直在亲吻着,嬉笑玩闹着,墨流瑾再度翻身压在了她身上,楚清蒙感觉到了某处的变化,推了他一把,“别闹了,白天了……”
“嗯。”墨流瑾应了一声,但没动,只是静静的抱着她,自己的脸蹭着她的脖颈,他,好久没有这么缠着她蹭她脖颈了。楚清蒙也微微闭了闭眼,她也喜欢他这么蹭她的脖颈,似是享受一般轻轻‘嗯’了一声,自己的脸也回应似的蹭了他一下。
再次涌出的熟悉感让墨流瑾快抓住了那一幕席卷而来的回忆:一株硕大的梨花树树干上一个小憩的粉衣女孩睡得正熟,一条黑色的巨蛇自她脚边缓缓的攀上了她的身子,可她却连眼睛都没睁只是下意识的蹭了蹭那巨蛇伏在她脖颈上的蛇头,那蛇头也乖乖的眯了眯眼,女孩迷迷糊糊的叫了声,“犟种蛇,不要吵我睡觉。”那巨蛇像是听懂了般在她的颈间吐了吐信子,扫到了她的肌肤,这才肯不再动作的任由女孩抱着它的蛇身沉沉睡去……
这抹熟悉感……
那个女孩……
墨流瑾没在抬头,不知为何,每次在看不清那女孩的脸的时候,他的意识都会告诉他那是清蒙,他的清蒙……
他仍旧保持着轻轻蹭楚清蒙脖颈的动作,试图得到更多的回忆,可,没有了。他抬起头看向楚清蒙突然笑了,上次也是这般,她给了自己回应,自己才能想起些什么。伏在她耳边轻声道,“清蒙,回应我。”
“嗯?”楚清蒙睁开了眼睛,似是在‘看’他。
见她满脸的疑惑,墨流瑾松了力气,不再纠结了,轻轻亲了亲她的嘴角,“起床吧?快巳时了。你该吃些东西了,等下让全四来看看,我现在想让你看见我。”
“嗯。”楚清蒙满是笑意的应了一声。墨流瑾穿好了里衣,又湿了帕子帮她擦洗了一下,这才拿了她的里衣帮她穿上,穿上了里衣唤了春和来给她穿外衣梳妆,自己则是去屏风后换上了衣服开始洗漱,又让人直接把饭送来屋里。
待楚清蒙梳洗好了,墨流瑾扶她坐在桌子旁,粥晾温了才递给她慢慢喝,自己随意的吃了几口,就让人去找全四来,他现在只想快些再快些,他现在只要一想起昨日楚清蒙那委屈巴巴说好久没看见他听见他,他就觉得自己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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