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声还在继续,可顾念之耳朵一阵嗡鸣,早已听不清他们的声音。
原来,在她计划着离开腾位置的时候,傅越泽也早已有了算计。
怪不得他要用一个镯子堵住自己的嘴,让自己不要在爸妈面前胡闹,他是怕自己知道这些所以要跟他爸妈告状吧。
密密麻麻的疼意让她感觉喘不上气,爱意终于在此刻全部消耗怠尽。
也好,原本还想着要怎么跟他说要取消婚礼去读大学的事情。
现在看来倒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过了许久,楼下的二人才说完离去。
顾念之也终于有了力气回到房间,环顾一圈后开始着手收拾自己的东西。
来部队大院这几年,她总想着只要自己足够用心,傅越泽总会看到她的好。
窗台的鲜花早已枯黄,三跪九叩给傅越泽求来的平安符被随意丢在五斗柜上,还有她求了傅越泽好久才换来的一张合照,上面她的笑靥如花和傅越泽的不耐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是当时怎么就没有察觉呢,反而一心以为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或许自己真的是活该吧。
一边收拾,顾念之一边苦笑。
要不是自己蠢,怎么会看不出这些不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呢?
反观陆婉莹,什么都不用做,家里有了她专属的杯子,碗筷,她跟傅越泽的画像也被堂而皇之的摆在了厅内最显眼的地方。
无视这些,顾念之将自己的东西统统收拾好。
这样也方便陆婉莹住进来后不用像自己一样被膈应。
一心沉浸在收拾中,连傅越泽何时进了屋顾念之都没有察觉。
“这是什么?”
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顾念之猛地一回头。
傅越泽手中拿着自己装大学录取通知书的信封,不及多想,顾念之连忙上去将信封夺了下来。
“没什么,我那个北京亲戚给我寄过来的信!”
看到顾念之这般模样,傅越泽不免有些奇怪。
他眉头紧皱,看着屋子里她收拾干净整洁的东西:“你好端端的收拾东西干嘛?”
顾念之放信封的手一僵,然后若无其事道:“不是马上婚礼了吗?爸妈要来,我把东西都规整规整看起来也整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