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话音刚落,包租婆脸上浮现出夸张的表情,作以手捧心状。
“瞧瞧这名字,啧啧啧……
通俗易懂朗朗上口高端大气上档次……!”
“咳咳……”崔篱清了清嗓子。
“行了别吹彩虹屁了,正事要紧。”
说是这么说,她却隐晦地朝包租婆投了个赞许的眼神。
陆宁:“……”
咱也没看出来包租婆还是这种人啊?!
哪次交房租不是用鼻子看人的?让她拖延几天都不肯!
在她死的这几个月到底生了什么?
“咚咚咚……”
崔篱修长的的手指蜷曲,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
这突兀的声音竟给陆宁一种老僧敲木鱼的错觉,直接在她的识海震荡开来,瞬间就把她从迷糊的状态中拉回现实。
一抬头,就看见包租婆像个显眼包似的,杵在崔篱身旁。
双手抱胸,右脚往一边伸了出去,脚尖在地上一点一点。
下巴抬得老高,一脸不屑地眯眼看着陆宁。
气焰嚣张到让人怀疑刚才抱头鼠窜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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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得志!
陆宁嫌弃地把视线从她身上挪开。
反观崔篱,百无聊赖地斜倚在沙上,一手托腮,一手搭在桌面无意识地敲打着,浑身都透着轻蔑的气息。
见她一脸不忿地看过来,崔篱轻飘飘地做了个握拳的动作。
伴随着“嘭”的一声,陆宁身前的火球就像被凭空掐灭似的,只留下一地的火星子。
陆宁刚松口气,就见崔篱的拇指在食指上轻轻一擦。
“轰——”
一个不知道多少伏特的球形闪电猛地窜起来,在崔篱指尖噼里啪啦地旋转着。
陆宁两腿抖得就跟老太太的老寒腿似的,脸上却笑得一脸谄媚:
“老板,以后小宁就是你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能为你办事是小宁的荣幸。”
不就是没工资吗?
不就是白嫖她的劳动力吗?
无所谓!
反正她又出不去这个房子!
崔篱冷笑,“算了吧,我怕哪天被你这把刀从背后捅死。”
陆宁也拿不准崔篱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她正想骑驴下坡,随便赔点什么东西就完事,冷不丁瞧见崔篱手里的小雷电似乎变大了一圈……
便立刻闪身过去,一屁股把站在崔篱旁边的包租婆顶了出去,两手搭在崔篱的肩膀上,用力地捏了起来。
崔篱眯了眯眼,意有所指地说:
“以前有只恶狗挑衅我,被我打趴之后,居然躲在暗处偷袭我。”
陆宁按摩的双手顿了一秒,很快又继续揉捏,贝齿紧咬着下唇,低着头默不作声。
包租婆可不会放过奚落陆宁的机会,她斜着眼睛,阴阳怪气地捧哏道:
“大师,那后来那只恶犬怎么样了?”
说到‘恶犬’二字的时候,她故意提高了声音。
“后来我再次见到它的时候……”崔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语气中带着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