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状似害羞的低下了头,嗫嚅着声音回了句尚未婚配。
老太太见这一幕,喜笑颜开,只当我是害羞了,随后让我今天好好表现,一举夺魁。
不远处的织雨柔见到老太太与我亲昵的说话,顿时妒火中烧,气冲冲的向我走来。
她将我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甩开我的手质问我:
“织禾,亏我把你当作好姐妹,你当真穿了素色的衣服!”
“那你又为何穿了艳色的衣服呢?”我冷冷的问道。
织雨柔被我这么一问,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随即伪善的说道。
“阿禾,别这样,我知道你不想嫁,所以我才穿了牛家大郎喜欢的艳色,这样她就不会选你了。”
好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把不要脸体现的淋漓尽致。
“按计划进行吧。”
我懒得再与她周旋下去,甩下一句话后离开了。
身后的织雨柔阴恻恻的看着我的背影,随后也离开了。
随着一声锣响,耕织大会正式开始。
织女们像往年一样,拿出自己精心准备的蚕丝。
牛家老太太却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停下。
“今年,我们换个比法,两两织女结队,互换蚕丝。”
这正中织雨柔的下怀。
织雨柔跑过来找到我,将手中的蚕丝递给我。
“阿禾,我们组队吧。”
我低着头望向手中的蚕丝,这蚕丝与一般蚕丝不同,微微泛着紫光。
没想到,你如此恨我。
我不动声色地接过她的丝线,开始织布。
不一会,就听见坐在我旁边的织女大喊。
“织。。。织禾,你的,你的手怎么了?!”
我看着双手,密密麻麻起满了红疹,隐隐有溃烂的痕迹。
随即崩溃大哭,当即跟牛老太太申请了退出耕织大会。
牛老太太面上惋惜,但也不好耽误我的病情,让我赶紧去找大夫。
这一切都被站在老太太身后的男子瞧见了。
我一溜烟跑回了家,拿起先前那只在后山捉到的蚕吐出的丝,将手包裹成了粽子状。
手上的灼烧感慢慢减退,我盯着可爱的蚕虫笑了出来。
先前,我与织雨柔计划着。
耕织大会,每位织女的蚕丝都是独一无二的,织雨柔会偷偷将她的丝线交给我,由我来帮她完成,这样,魁首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今日牛家老太太的提议正中织雨柔的下怀,让她可以正大光明的将丝线换给我。
我第一眼看那丝线,便知那丝不对劲,能吐出泛有紫光的丝线,唯有紫蚕。
而紫蚕含有剧毒,若是不及时救治,我这双手恐怕就废了。
上一世,织雨柔也在丝线中给我下了毒,可那只是普通的蚕毒,没什么威胁。
而这一世,我提前做了准备,去后山捉了可以解各类蚕毒的白玉蚕。
本想着预防,哪曾想,织雨柔会下死手,用了紫蚕丝。
织雨柔平日不看蚕书,哪里会认得白玉蚕。
我在家休养了两日,因手上起满红疹,无法参赛。
毫无疑问,这次耕织大会的魁首是织雨柔。
听说牛大郎兴奋得很,织雨柔花枝招展的类型正是他喜欢的,但牛老太太不甚满意。
不过这都与我无关了,待织雨柔嫁过去不久后,她就会哭爹喊娘的吵着要回来的。
谁让那牛大郎是一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败家子呢?
织雨柔,好戏才刚刚开始。
而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凭着上一世的记忆,我知道,大概三月之后,齐国的气温会急速下降。
甚至在六月酷暑之时飘起了皑皑白雪,下起了冰雹。
庄稼,蔬菜等作物全部被冻死在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