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子妃这样识大体不怪罪的姿态,也让于氏着实是心服口服。
等太子妃离去之后,于氏感慨地说道:“怪不得人家能做太子妃,那样的气度,那样的胸怀……”
“娘是觉得,太子妃很好。”一直没说话的谢昭昭淡声说:“是吧。”
“当然了。”于氏说道:“太子妃便是整个圣京城内所有女子的典范,温柔大气,贤良淑德,才华横溢……便我是个男人,我也喜欢。”
谢昭昭却是勾了勾唇角,不说话了。
“怎么了?”于氏低头问道,“昭昭,你好像不是很以为然。”
“没呢,我就是想到了云祁那混不吝的。”谢昭昭看着外面街上的百姓,“太子妃这么温柔这么好,怎么云祁就那么讨厌她呢?”
于氏眉微皱:“到底不是亲生的,继母难为嘛,能理解。”
“可也有老话说,生亲不如养亲,云祁自幼丧母,太子妃照看他那么多年呢。”谢昭昭说道:“云祁表面看着混不吝,其实是最重感情的人呢,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心里是清楚的。”
于氏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谢昭昭放下车帘,又说:“娘,你说世上真的就有这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被怎样指责,怪罪,都永远用笑脸相迎的人吗?”
“兔子急了都是会咬人的,菩萨圣人也不能做到永远不生气,太子妃却是做到了,这可比菩萨都厉害。”
于氏一怔,继而抿紧了唇瓣,背脊微凉。
她是太大大咧咧了,倒还没女儿看的清楚!
“咦?”就在这时,外面跟车的仆妇忽然说道:“大夫人,奴婢好像看到了二夫人。”
撞破
“什么?”于氏皱眉道:“她怎么在这里?”
于氏找了那给谢星辰看病的大夫,给了一笔银子打听过了。
谢星辰的伤势并没有窦氏哭诉的那样厉害。
但腰也是扭了,需要卧床几日。
窦氏把谢星辰当成宝贝疙瘩,不在家里陪着女儿养伤,跑到这采茶巷来干什么?
这采茶巷,要么是书馆曲舍,要么是茶楼食肆,可是专门供玩乐消遣的地方。
谢昭昭半掀车帘,“在哪儿?”
“进了前面的茶社,从后门进去的。”仆妇回。
“娘。”谢昭昭看向于氏,“听起来二婶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来这儿干什么,咱们不如去瞧瞧。”
“也好!”
于氏点点头,仔细地给女儿拢好了披风,牵着谢昭昭下了马车。
因为前面谢昭昭说起“噩梦”,还有许多细碎小事,于氏对窦氏已经有了戒心。
反常即妖,她碰上了,自然要瞧一瞧的。
母女二人下了车,便由着那仆妇指引,往窦氏进去的茶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