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眉,剪水瞳,鼻头挺翘,红唇如花。
她安静的时候,便看着乖巧娇柔,像是易碎的瓷娃娃,让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娇宠。
骑在马上舞动长枪的时候又英姿飒爽,凌厉如风。
她那双剪水双瞳,笑时如同明媚春阳,和煦而充满生机。
不笑时便如同一年之中最清冷凉薄的月光,让人后背发寒。
而此时,谢昭昭乖巧温顺,眼底含着真挚。
抱歉是真挚的。
求原谅也是真挚的。
于氏看着,心里也软绵绵的,略有些欢喜地看向谢嘉嘉,欲言又止。
“……”
谢嘉嘉抿了抿唇,“谁叫你年纪小呢?我不与你计较。”
“那我空了若去姐姐府上叨扰姐姐,姐姐可得欢迎我。”谢昭拉着谢嘉嘉的手说。
谢嘉嘉点点头:“好。”
“不得了了,定西王殿下来给太子祝寿了,天下红雨了!”
不远处,一个奴仆风一样地跑过去,丢下这么一句话。
花园里来去的仆役们都傻住。
这对父子五年前,就因云祁非要娶谢昭昭的事情撕破脸了。
云祁为那件事情先挨宣武皇帝一百棍,禁足三月。
刚好了一点又死性不改,以此事祈求太子,惹得太子大发雷霆。
后来云祁请帅驻守西北,其实不过是皇家对他另类的放逐。
五年,这对父子不曾通过一封信。
今日云祁竟然来祝寿?
会不会是来砸场子?
于氏也听到了,想起云祁以前干的乌糟事,忍不住皱了皱眉。
谢嘉嘉倒是面无表情。
谢昭昭垂着眼,暗忖他还真来了,那必须堵到他,问一问解药和软筋散的事情。
母女三人又说了会儿话,谢昭昭便找了个更衣的借口离开了。
亭子里,于氏轻声说:“如今昭昭儿变了好多,应是真心和你道歉求原谅,你是做姐姐的,别和她一般见识。”
“嗯。”谢嘉嘉又点了点头头,实则心里却是冷笑一声。
她和谢昭昭关系恶劣又不是一天两天,这么容易就来她面前求原谅,她又怎么会信?
只是不愿意叫于氏担心。
她不想说谢昭昭,就问起于氏家中事务来。
于氏一下子沉了脸,说起二房乌糟事。
谢嘉嘉听的眼皮直跳,“小七她当真如此?”
“娘哄你做什么,自然是真的。”于氏冷声说道:“这些个吃里扒外的,真是气死老娘了!”
谢嘉嘉一边安慰母亲,一边心里疑窦存生。
人的性格不可能一夕之间忽然转变,谢昭昭这变得毫无征兆,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