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比试胜负自理,请战贴可是你自愿接下来的,在场那么多长老都看着呢,你们谷幽宗可不要玩不起啊,快送缝混长老下去休息吧,谷幽宗弟子们一会儿要考试了,可别耽误了。”
耿寄欢维持着宗门的友好外交,谷幽宗弟子得了命令,先行把自家长老带着出去。
由于缝混长老的体型原因,几个弟子搀扶着他都略显吃力。
可若不搀扶,自家长老爬都爬不起来。
“我不走!玄英宗就是骗子宗门!白云书你个骗子!隐藏真正实力!”
缝混长老开口,弟子们觉得丢脸,伸手捂住了自家长老的嘴。
“缝混长老,你别叫唤了!咱们回宗门再议!您现在伤的很重,需要好好休息!”
“让一下让一下!”
“呜呜呜……放……放开我!”
“……”
白云书目送着他离开,满脸都是慢走。
她的余光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围墙边的人影,觉那俩还在墙上坐着不曾动弹。
“你没事吧?你手腕似受伤了……”
南乐知过来找她聊天,顺带关切了两句。
白云书笑得眯起眼。
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她用尽全力压制着体内汹涌的灵力,防止爆出。
“不碍事,小伤罢了。”
她说的轻巧,南乐知也不便再问。
其余各宗和弟子都在看热闹,讨论声一声赛过一声,远处围墙边传来一声闷响。
“砰——”
不过这声音被议论声遮盖住,没有太多人注意到。
隐欢看着高台那个身影,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后缓缓向后倒去,直接倒到了围墙的另一边
颜未晚原本还在一脸开心的示意她看台上的白云书,没有等到回应后忍不住侧目,便看见她掉了下去,直接惊呼出声。
“啊!隐欢!”
她赶紧低头看下面的人。
隐欢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小坑,安静的眨着眼睛不曾动弹,面上的表情很诡异,似纠结挣扎,可又带着浓烈的迷茫。
她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只是直愣愣的看着天空,耳边都是那句‘我从未将我大徒弟当做炉鼎。’
大徒弟……
从未吗?真的未曾当做过炉鼎吗?当真问心无愧吗?
白云书刚刚说的太过坚定,她在那一瞬动摇,想要问清楚她为何如此说。
做过的事,凭借着一张嘴便可以抹去吗?可如果真的没有呢?
可若没有,压根解释不通,还有她那修为是怎么回事。
她这话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是为了将自己拉出舆论的漩涡,方便自己收新徒弟?
刚刚看她,恍惚间,她似又看到了当年的白云书。
年少掷春光,群山万重也无惧,自己只需在她身侧便是万全。
她是众人敬仰的存在,是自己心间最为钦佩之人,无论什么,都修得完美,她也常以有此师尊作为骄傲,想要同她比肩,永远站在她身旁。
刚刚白云书那剑法,自己最熟悉不过。
名曰‘以理’。
初识白云书时,白云书告诉她要以理服人,她当时还在想,自家师尊真是一个哪哪儿都温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