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听到了
依仗着人家,晋明琢不好意思说的太直白,于是腹诽他你做小王爷的时候都不当王八,成了王爷了倒能忍气吞声当一会儿王八,要不是寄人篱下我就说出来了……
裴朗宜看她这表情,门儿清,心想十几岁的心思真好猜。
他就这么瞅着她,阴恻恻地问:“你是不在心里骂我呢?”
这也能猜到,晋明琢一不做二不休,心想不能只有我自己生气不然我要气死了,当即点头承认:“对,我就是不明白,问问怎么了?慎玉哥哥谦谦君子,我与他青梅竹马。”
小看她了,伶牙俐齿往知道的痛点上就戳,裴朗宜气笑了,明着威胁:“你再说一句我把你丢下车。”
果然原形毕露了……她就知道,体贴都是表象,年纪都长到娘胎里了,白瞎了六年。
晋明琢誓不屈服,又重复了一遍:“青梅竹马!”
裴朗宜以身作则信守承诺,假意去推晋明琢,却不想她似乎毫无招架之力一般,轻飘飘地就要倒下去。
他反手一拉,将人揽进怀中,却见她美目紧闭,晕过去了。
“明琢。”
“明琢!”
裴朗宜唤了两声,见她无知无觉,毫无反应。
他慌了神,沉声呵道:“停车!”
二十二≈一十六
裴朗宜正紧张着,打算差人去请大夫,没过一会儿,怀中的人自己悠悠转醒。
他本是抱着她的,见她醒了,第一时间松了手,怕姑娘家觉得冒犯,解释了一句:“你差点掉下去,我一时没顾上。”
语气中却是藏不住的见她醒了的高兴。
晋明琢难受地发出一声呻吟。
“怎么了?”裴朗宜紧张地,侧过头看向她。
强烈的眩晕感伴随着恶心袭来,晋明琢皱着眉头一动不动地缓了一会儿,等不适感慢慢褪去,才来得及抬头看他。
“阿宜?”
见他身上未着道袍,呼吸间是她熟悉的檀香味,晋明琢迟疑地开口叫他。
裴朗宜浑身一愣,古怪地开口:“你记起来了?”
“记起什么?”晋明琢莫名其妙地反问。
她也有一肚子的话想说,此时没什么耐心听他解释。
抢先道:“我回到了六年前。”
裴朗宜闻声眸色深了深,尽管不愿承认,可正应了张义的话。
他道:“这么说,方才的那个你不是失忆,那就是十六岁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