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更老当益壮地是挤到了他面前,“你连沈神医是谁都不知道?”
慕容景衍反问,“你知道?”
“她啊,本来是吏部尚书沈钏海的女儿,后来亲娘死了,吏部尚书去了新妻子,继女上位,未婚夫也被抢。
落水醒来,她一起之下去敲登闻鼓,结果被打瘸了一条腿,赶出了家门。
一开始她还不死心,要爬回去。
现在倒像是看开了,就守着一点田地,平时收铺收租,偶尔雇佣我们去帮她看看铺子田地,日子也就这么过了。”
说话间,老妇人注意到了慕容景衍逐渐皱紧的眉头,“你在担心沈神医?”
“没有。”
“看你这个样子,是从边陲逃难来的吧?”
两年前,最后一次出使北宸的时候,北宸污蔑慕容景衍杀害朝中重臣,随即对南渊发起进攻。
南渊勉力一搏,只能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
饶是如此,南渊边关的百姓因为连连战乱而民不聊生。
逃窜四散去谋生活的亦不少见。
起码,这个破庙里,就有许多在边陲逃窜来到邺城周围被救下的。
“是。。。”
为了不掩人耳目,慕容景衍拿着馒头啃了起来。
从那天开始,他注意到了那个姑娘。
因为,无缘无故收留边陲难民,绝对不是巧合。
他以为,她会为了卖国而成为敌国探子之类的人。
没想到,她竟然胆大包天,居然想要靠一己之力给当今吏部尚书下毒。
有两次,她失败以后,他及时出现将她带走并且警告。
可是,不管警告多少次,她依旧我行我素。
“这是我与沈钏海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外人,别来插手。”
她离开得很干脆。
可是她之前的两次下毒,已经惊动了沈钏海。
沈钏海不可能轻易放过她。
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他只好想办法制止她的第三次行动。
一路跟踪,他来到一处竹林。
竹林深处,是一座简单清幽的小竹庐。
小竹庐里,并排着三个灵位。
生母宫氏之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