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松手了,
“哎呀,你……你别松手啊,我……我停不下来了,跃民,救命啊,跃民……”
“用右脚扣住,扣住……”钟跃民在后面喊,这傻妞压根没听,嘴里只顾喊“救命”,刚教她的动作要领全忘了,跟开车女人一样,一遇危险,什么方向盘、刹车、离合器,都不关她事,双手一捂脸,只顾大喊大叫。
最后没刹住,直接撞在了外围拦着的席子上,摔个大屁股墩,度不快,应该没什么事,就是这么一娇滴滴的美人儿做这么一滑稽的姿势,挺可乐的,笑得他腰直不起来,肚子都疼。
周晓白更加羞恼,
“你还笑,快扶我起来。”
钟跃民滑过去将人搀扶起,给了拍了拍屁股,道:
“刚不记得好好的,紧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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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松手我能不紧张嘛?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你这话可太伤人心”,钟跃民道:
“初练滑冰的哪有不摔跤的,多摔几下就好了,我要一直牵着你,估计永远都学不会。”
“慢慢来嘛,反正你先不要松手,我屁股都摔疼了。”
“好好,那要不我给你揉揉?”下意识看了眼姑娘挺翘的屁股。
“不要,又占我便宜!”
就这么教了一个来小时,这姑娘能自个慢悠悠滑了,就跟人走道一样,想跑还得费点工夫。
周晓白拉着心上人手,两人绕着冰场慢慢转悠,脸上挂着淡淡笑容,
“跃民,滑冰还真挺有意思的呢。”
“你以前从来没来过?”
“那也不是,看到别人滑,从没自己上场”,周晓白道:
“你也知道的,现在外头这么乱,学校也停课,我爸妈让我不要出去跟那些人瞎混,所以这一两年里,我基本都是在家待着,朋友也很少,就罗芸几个好友,哎,跃民,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人很闷,挺没乐趣的?”
“不会!”
钟跃民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非得说整天咋咋呼呼,应酬交友,游山玩水,出去浪才是生活,不是这样的,其实我这人我也喜欢安静的环境,太闹不适应。”
“你还喜欢静呢?你们几个不是拍婆子就是茬架,唯恐天下不乱。”
“你只看到表面,大智若愚,大巧若拙,每一部喜剧片的背后,其实都是一部悲剧。”
周晓白突然停下来,看着钟跃民,道:
“你意思,你的嬉皮笑脸,没心没肺只是你的掩饰,内心深层次是悲伤忧愁的?”
“也没说悲伤忧愁”,钟跃民道:
“也不具体指我一人,泛指这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你看看这冰场上滑冰的,欢声笑语,也许他们脸上都戴了个假面具,后面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痛苦一面,我、袁军、郑桐,都是属于能够教育好的孩子,对于未来都很迷茫,何去何从,天下之大,何处是家呢?”
周晓白突然有些心疼起跃民来,
“跃民,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感性,在我对你的印象,就是大大咧咧,无所顾忌,没心没肺,从不知悲伤是何物,不知眼泪是什么滋味,对不起啊。”
“没那么严重,我还是很乐观的,船到桥头自然直,不会去忧愁未来的不确定,活在当下才是真。”
“活在当下才是真!”
周晓白品着这话,“讲得真好。”
“跃民,跃民!”
这时郑桐匆匆忙滑过来,到他们面前,焦急道:
“你俩别谈情说爱了,赶紧过去,袁军跟几个小流氓干上了,赶紧的。”
钟跃民头大,不是在教罗芸滑冰嘛,这他娘也能‘抽空’茬架,也来不及多问,“走走!”
拉着周晓白赶了过去。
袁军这边,这会围了一圈人,袁军将罗芸护在身后,对面是几个小流氓,看着罗芸这小妞两眼直放光,这次倒不是袁军找茬,是这几个小流氓见罗芸长得漂亮,就一直在两人身边滑冰转悠,袁军一直忍着,对方却是认为袁军怂,愈大胆,对人罗芸动手动脚,袁军火了,挎包一甩,大青砖可不是闹着玩的,当即把个小流氓砸的头破血流,这不两边就掐起来了。
“小子,你胆儿不小,敢在这儿动手,今儿不废你条胳膊,别想出这冰场。”
“你丫吓唬谁呢?小爷特么是吓大的,有种就上,小爷再给你们开个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