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桑榆正在系衣带,再看着床榻上的凌乱。
这寝帐内发生了什么,再清楚不过。
晁小芊的眼泪瞬间低落了下来。
她疯了一样向桑榆扑了过去:“桑榆!贱人!竟敢勾引长流哥!我要撕烂你这个狐狸精!”
她气势汹汹,桑榆正疼着,还真没法躲。
可不待晁小芊触到桑榆,她便被一道身影拦在了身前。
是夜长流握住了她要挥舞下去的手,夜长流的声音很冷:“是苏夭没将本将军的意思,告诉你么?”
面对夜长流,晁小芊瞬间焉了下来。
她眼中的眼泪蓄得更凶了。
桑榆一直在被夜长流罚跪,此事她知道。
所以昨夜夜长流跟桑榆在一起,不可能是桑榆主动勾引。
那么就只能是——
可……
“为什么啊?”晁小芊哭诉道,“长流哥,你为什么要跟桑榆圆房?这个狐狸精,她怎配你的青眼?”
“什么青眼?”夜长流寒声道,“不过供本将军泄欲的贱奴。
说起来。”
说到这里,夜长流冰寒的视线落向了晁小芊:“本将军昨夜欲火难填,还要多亏了三公主你。”
这一言叫晁小芊的面色都白了白,但她还是张唇道:“长流哥,我承认我给你下了媚药。
可我那,都是为了你、为了你我的将来啊!
父皇有意将二皇姐许配给你。
可我爱慕你多年,我也想成为你的女人!
所以我便想,在父皇的旨意下来之前,先跟你生米煮成熟饭,这样我就能跟你……
长流哥,我一片心都给了你,你怎么就不懂呢!
昨夜你中了媚药。
全然、全然可以用我做解药的啊……”
她都已经做足了准备,就等着夜长流脱她的衣。
岂料她眼看着夜长流中了媚药,她却晕得不省人事,待醒来,就是苏夭命令她离开夜家军营。
说起来,她虽已贵为新朝三公主,外人看起来光鲜亮丽。
可她生母早亡了,她又不得父亲喜欢,背后也没人撑腰。
跟从前身为她嫡姐的二公主比起来,地位简直天差地别。
她其实是配不上夜长流的。
新朝如今能建立,十之七八,都是夜长流打下的江山。
说句不当说的,但凭夜长流在新朝中的威望和实力,说是夜长流拱手将皇位让给了如今的新皇,都说得过去。
夜长流又一表人才、有勇有谋。
这样的人,自当是所有女子的梦中情人。
她那位二皇姐也不例外。
可若二皇姐和夜长流的事成了,还有她什么事?
她爱慕夜长流多年,可夜长流从前一心在桑榆的身上,后来又一心在带兵打仗,从未给过她青眼。
她是没有办法了,昨夜才出了个下策。
谁知眼看要成了,到手的机会都能从眼前飞走……
她不甘心啊……
似乎是晁小芊的眼泪淌得可怜,夜长流的声色柔和了些:“你清清白白的女子,本将军怎好玷污了你?”
此言一出,就叫桑榆的身形顿了顿。
晁小芊上赶着去的,夜长流都不舍玷污了她的清白。
倒是她,她被罚得晕了过去,夜长流都不愿放过她、折磨她——
晁小芊也听出了夜长流对她和桑榆的区别对待,心绪终于安稳了一些,追着夜长流道:“长流哥,我愿意与你在一起,这不算玷污。”
又抬手抚上了夜长流的胸膛:“长流哥,叫我留下来陪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