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也跟着下车,他甚至没往后座张望一眼。枪口指着我,随后去敲门。
旧洋房的木门打开。走出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男人先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手机,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用英文不知道和司机讲了什么,然后司机让我进屋。屋中乌黑破旧,空无一人。
甚至连家具都没有。相当空旷,显得十分幽冷。
没有在客厅做过长停留。强壮的男人不知道移动了什么机关,地板一颤,一道暗门打开。
司机走到我身后,用手枪抵住了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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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我只得迈步,向暗门中走去,暗门下是一条长长的石阶。幽深地通入地下,走了一会,视野突然开阔。
我震惊地看着地下的场景。
一间间牢房,每间牢房或多或少地关着一个人。有男有女,但无一例外都很年轻。我看了一圈,牢房的关的年纪最大的跟我差不多,年纪最小的不过六七岁的样子。
他们缩在黑暗的角落中,颤抖着盯着我身后的男人,我哑着嗓音开口:“你们绑架这么多人?”
司机笑了笑,笑声古怪至极,简直像上个世纪的风箱里吹出的声音。
我又开口:“是为了钱吗?放了我。我,我可以给你钱……”
司机又笑了笑,他的笑声里充满了嘲讽:“钱?你可比钱值钱多了。”
我沉默了。我又看向黑暗的牢中,如墨水般的深邃中,每一个孩子的双眸都闪着荧荧的光。
他们全都是混血种!
我忽然惊恐地看向司机,他们囚禁,绑架混血种。
“你们到底是谁?有谁在身后支持你们?”我颤声问道。
司机没有回答。取出钥匙打开牢门,将我推了进去。又将牢门锁上。转头便离开了。我默默地坐在地上,逐渐放稳呼吸。
待到听不见他的脚步声,我才再次从地上爬起来,我没有立即把手机掏出来一看。
先,我不相信这群混血种。再者,我不知道这里是否有监控。
又环顾了一圈牢房,并没现什么特别的地方。我这间牢房除了我还有一个“狱友”。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她缩在角落中,纤细的胳膊环住膝盖,头埋在双膝之间。
我不知道她是否危险,所以并不打算与她攀谈。现在时间大约到了中午,我只能等待。等待晚上他们昏睡之时再行动。
我靠墙坐下,闭目养神。忽然我听到对面的牢房中传来吼声。
睁眼看去,是两个少年在打架,黑暗中,他们的黄金瞳如烛火般燃烧。
虽说是强大的混血种,但他们似乎并不能或者并不会使用言灵,格外暴力的战斗,像野兽一样相互撕扯,扭打在一起,毫无美感可言。
他们嘶吼,低沉的吼声在寂静的地下监牢中回荡。吼声很快引来了司机,他皱着眉,怒气冲冲。手中提着一根一米长的铁棍。
他打开牢门,用铁棍疯狂抽打两个男孩。男孩们先是怒吼,又转为哀嚎,最后只能无声地缩在角落。
司机又抽打了一阵,用英语朝两人吼了什么。我只听见了“die”一个单词。
而后,司机走上前,单手拎起其中一个男孩,将他丢进我和那女孩的牢房。
我抬头看向司机,他觉察到我的目光,又朝我笑笑:“祝你好运,先生。”然后扬长而去。
我知道这个男孩还活着。他很危险,危险到我现在想趁他没有行动能力时打断他的腿,或者干脆杀了他。
我站起身,舔了舔干的嘴唇,从角落拿起一块石头,走向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的男孩,他用惊恐的目光看向我,神情可怜,嘴里说些什么,大概率是求饶。
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螳螂,而不是蚂蚱。螳螂会杀死并吃掉同类,而蚂蚱不会。所以蚂蚱可以都活着,而螳螂,只能弱肉强食。
我没杀过人,但我打过架。我知道他只是个孩子,但他同样危险。
我的脑海又对杀人十分恐惧,所以我只准备打断他的腿。
他失去双腿后我不知道会面临什么,而我不打断他的腿,我可能会死。
我刚刚才见识到他的凶残与冷酷,所以我并打算陷自己干危险之中。
黑暗中,数十双闪亮的眸子盯着我,我一步步走近他。他泪水和鼻涕齐齐淌了下来。
他挣扎着趴在地上嘴里说着些什么,像是在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