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其实也好奇这个问题,他上辈子谈了几个男朋友,最多也就是打个啵的地步,再深入了解陆知言就不肯了,他要双方都体检了才愿意,还得要对彼此满意了才行。
倒是有的愿意体检,可体检完陆知言总能挑出不少毛病,什么身上哪里哪里不健康,会影响x生活,又说这个什么什么值太低了,会影响和他交流。
明明谈的时候他也没这么多问题,到最后被陆知言弄烦了,干脆把体检单往垃圾桶里一塞,说算了,和你处不来。
有这功夫,他们都能多找几个零玩玩去了。
以至于陆知言上辈子活到二十八,竟然还没体验一下男人的味道,齐真这么一说,他便忍不住想起周炀。
周炀绝对是他见过那么多1里身材最好的一个,个头又高,即使是平常的时候,陆知言被他抱着都能感觉出来。
齐真看陆知言满脸的春心荡漾,猥琐的一笑,凑过来贱兮兮问:“想谁呢?”
陆知言回过神,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很嚣张的笑:“你觉得呢?”
齐真被陆知言秀到,有些讪讪,往后坐回椅子上,捧着脸长吁短叹。
陆知言被他烦的书也看不下去,干脆和他聊天:“对了,你去县城找的什么活?”
齐真说:“哦,是个厂子,他们在招记录员,要求是高中文凭,我就想过去试试。”
陆知言有些纳闷,问他:“那你不回省城了?还有高考呢,应该快恢复了吧,你不打算继续复习吗?”
齐真脸上的笑淡了很多,半天才叹了口气:“不回了,回去干嘛呢,家都没了。”
齐真父母早些年被陷害去世,爷爷年前也生病离开,他在省城已经没有亲人,更不愿回伤心地。
“至于高考,算了吧……”齐真低头看他的手,本该是拿本子和笔的手,却已经变得粗糙许多,指甲中间泛黄,带着土。
他抬头看到陆知言撑着下巴的手,手指洁白纤细,指尖柔软粉润,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手。
他笑了一声,说:“我家人都不在了,就算挣了钱,又有什么用呢,算啦,澧县也挺好的,小县城,比起省城好多了,厂子里人也都挺好的。”
他这样说,陆知言不好再说什么,心情也沉重了一些,反而是齐真笑嘻嘻扯开话题,问他有没有和颜晋联系。
陆知言奇怪,问:“他怎么了?”
齐真撇了撇嘴,他挺不喜欢颜晋的,说:“他给那几个知青说你爸妈肯定知道今年会不会恢复高考制度,要来问你——哦对,他们还说,你应该无偿把你的资料书捐献出来,大家一起学习,一起进步。”
说着齐真先笑了,陆知言也忍不住笑起来。
“由他们去,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陆知言那边有不少他用不上的资料,有人来找他借他当然不介意,学习嘛,就是大家各凭本事,也要互相帮助,没必要把互相当做敌人似的。
他有心想劝齐真继续复习,可齐真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陆知言只好打消了念头。
齐真是来取东西的,和陆知言聊了一会儿后便离开了,陆知言捧着脸,想起齐真刚刚说起的话题。
和男人是什么感觉?
他抿了抿唇,不自觉有些口干舌燥,和别人他不知道,可和周炀的话……
他浑身上下那么硬梆,应该会很不错吧?
于是接下来的一下午陆知言什么也没干成,他翻开书周样的新鲜身体就在他面前晃,晃的陆知言脸红心跳,忍不住去深入幻想,越想脸越红,反而更加兴奋了。
周炀晚上收工回来的时候,看见陆知言蹲在水井旁边洗衣服。
四月初的天气,水井里的水说不上凉,但也不算温,陆知言手冻的发红,搓两下便甩甩手,拿手背贴在脸颊上。
即便如此,他脸颊还是红红的,就算天色昏暗,周炀还是看得清楚。
他拧眉,大步走过去,目光在盆子里的东西上停留两秒,蹲下身抓起陆知言的手,果然是冰凉的。
“你进去,”他拉陆知言起身,说:“我洗。”
陆知言不好意思起身,从他手里夺回来,闷头道:“不用,我来。”
周炀看了他一眼,不明白陆知言突然搞什么,可他这样说了,周炀便不再说什么,起身从杂物间里把夏天用的小土炉拿出来,很快烧了一壶水。
“用热水洗,”他帮着陆知言把水温调好,手指碰到那小小一块布料时,眼睛里微不可见的划过一丝笑意。
陆知言蹲在地上洗的认真,总算洗干净,松了口气后把水拧干,挂在屋檐底下的绳子上,有些做贼心虚的看了眼周炀。
周炀躲在炉子前烧火,像是什么也没看见,陆知言放下心来。
吃过晚饭,两人在院子里待了一会儿,很快就有蚊子飞来飞去,陆知言受不了,赶紧进了屋子,掏出张秀琴前一段时候拖人带的风油精抹在胳膊和腿上。
他刚抹完大腿,周炀便也跟着走了进来,很快把门关上,看了眼围绕着灯管的蛾子们,说:“明天要下雨。”
语气很笃定,陆知言低头专心致志的把风油精从胳膊手肘抹到腰间,又很不放心的从小腿往上抹。
他实在害怕那些蚊子,尤其是乡下的蚊子,咬起来毒的很。
周炀拿过来小板凳坐在了他跟前,从他手里接过瓶子,一把抓住陆知言的脚踝,把他的腿放到自己膝盖上。
陆知言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很快坦然的把两条长腿都横在周炀大腿上,微微曲起,雪白圆润的膝盖抵着周炀的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