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声:
“诸位看错了,祁某不识得她。”
我愕然。
原来京都指挥使,和乡野来的小厨娘。
在他眼里早已形同陌路。
“她身旁不是有男人么,想来那才是厨娘的情郎罢。”
肥胖男人连连点头,忙说是与我闹了别扭,这就要带我走。
我当时吓得夺门而出。
雅间门再次关闭前,我看到祁玉琛在屋里,没由头的摔杯推盏。
思绪回拢。
如今四下无人。
祁玉琛这才敢从身后拉住我,与我相认。
“还难受么?”
“随我回府吧,帮你找个大夫瞧瞧。”
我连连摆手。
谁要看大夫?
那我方才干过的好事不就穿帮了。
“就不麻烦祁指挥使了。”
“你我从此,还是桥归桥,路归路罢!”
“小女子可不敢再肖想祁大人。”
只当我季扶桑三年前眼盲心瞎,看错了人。
我如今何尝不明白。
这位祁指挥使三年前,分明是冒充假奴隶,混进云溪村完成剿匪任务。
只是他刚巧需要一个身份,又恰好被我买作夫君。
他上云溪山为我采药身亡那日,便是最后一次剿匪。
任务完成了,当然就金蝉脱壳了。
他明明知道,我无亲无故,连养大我的阿叔也死于山匪之手。
我把他的命,看得比眼珠子还紧要。
可祁玉琛依旧选择那样残忍的方式不告而别。
大抵是怕我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后,对他死缠烂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