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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你你你亲我?”
我紧张的舌头打结。
那双深不见底的温柔眸子荡起笑意。
“礼尚往来。”
别说,笑起来还有几分绝色。
我不知怎的,心底也酥酥麻麻的。
“啪!”
不远处传来一道脆响,打破旖旎氛围。
祁玉琛就站在廊桥下,脚边躺着断成两截的桃花玉簪。
仔细打量,好像是我退掉的那根。
祁玉琛弯腰缓缓捡起,碎玉扎进他的手心,浸出血也浑不在意。
“横刀夺爱,这就是小舅舅从小教我的克己复礼,仁义德善?”
他将血染红的桃花玉簪郑重放在案牍上,食指轻轻点了点。
转身时嘴角绽放出一抹危险妖异的笑。
恍如奈何桥上的血色彼岸花。
离我与谢望舒成亲,还有七天时。
祁玉琛率了一众官员在前朝发难了。
直指亲舅舅谢望舒刺杀户部尚书张大人,毒杀太子太傅祁大人,搅乱京都风云。
其心难测,其罪当诛。
我为何知道的这般清楚?
因为我被叫去当堂对质。
传话骗我过去的是王皇后。
太子党和齐王党,联手了。
他们都想除掉一个位高权重,且不能为之所用的重臣。
于是先拿我开刀。
那时我便知,谢望舒会武的事已然在踏青时暴露了。
他原本可以不暴露的。
都是为了接住我。
所以祁玉琛很快想通一切。
“康宁郡主在明月楼中毒,却在酒楼外失贞于左相大人,酒楼里那么多男子,香药药性又毒,她为何要舍近求远?这并不符合常理。”
祁玉琛将我的旧伤,血淋淋地剥开,展示给众人看。
任由我在众人面前难堪。
“除非左相大人本来就在酒楼。而左相认出康宁郡主后,趁危劫色,然后又胁迫熟知酒楼地形的康宁郡主,把他带出去。”
“而张大人遇害的时辰,只有郡主出过门,而郡主又承认在那时失贞于左相。”
“所以我们推定,明月楼那日的刺客,只能是谢望舒。”
他还找来几个人证,都能指证踏青那日,左相用了轻功,是会武的,并不像平时演得那般恶疾缠身。
他还列举了祁太傅暴毙当日的种种怪异之处,一切都指向谢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