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
席玉趁那洞主和陆羡渊缠斗的这一瞬间,念出口诀,以剑为咒,朝洞主发出致命一击。
然而下一秒,那洞主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席玉发出去的攻击反而被他身上的金光弹回来了,席玉受到重击,忍不住口吐出鲜血。
而陆羡渊正在死死支撑着,与那洞主对阵,不过肉眼可见,他快要支撑不住了。
就在这时,叶维风忽然从地上爬起,挥剑助力陆羡渊。席玉在他面前口吐鲜血的画面,让他不由想到他当初在南阳草屋刺的那一剑。
席玉受着伤痛苦地死去的模样,叶维风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尽管他所存的力量微乎其微,但似乎能帮助陆羡渊多撑一会儿,然而俩人很快都感觉到力不从心。
席玉倚着剑慢慢从地上爬起,不对,他一个幻境洞主的法力不可能有这么强,他们即使战损,毕竟是三个仙君。
有什么在帮助着他?
金木水火土,他们已经依次经历过火水木三个世界,而这第四颗珠子是金色的,所以这个世界是金。
熔浆不是金,它隶属于洞主,那到底什么在那洞主身上?
让他们所有的攻击都被弹回?
正当席玉努力思考着,那洞主却仿佛料到什么,用力一挥,瞬时间,刚才还负隅顽抗的陆羡渊和叶维风,被他弹到地上,而那洞主终于露出真身。
三人脸上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个名为“金”的世界,居然是因为……
那洞主的身体,居然是金色的,传说中的金刚不坏之身,难怪他们怎么攻击,也伤害不到他。
铸成此金身,需要花费数百年,并且可遇不可求,铸成的难度异常之高。
也正因为如此,一旦铸成,除非真身者自毁其功,不然绝无突破之口。
一股莫名的颓然席卷在三人身上,像是被困在了一个怎么也走不出去的迷宫,好不容易见到一点曙光,却发现这是一扇根本打不开的窗。
那洞主被他们发现了这一点,脸上非但没有出现慌张的神情,反而觉得有些得意。
“我在这幻境中练了这几百年,才终于铸成这金身,就算天界上尊来了,也无法毁坏分毫,更何况你们几个呢?别不自量力了,现在求饶,我还能让你们留个全尸。”那洞主对着他们大放厥词。
而后,洞主朝三人施展了致命一击,三人都已无力躲避,生生受了这一击,吐出的鲜血越来越多,像是在苟延残喘地撑着。
“受死吧!”那洞主毫不手软,刚施展完一击,下一击立刻跟着而来,几乎是片刻不停地攻击着三人,似乎下定决心要夺得他们三人的性命。
血不断在地上蔓延着,几乎染红了幻境洞府的地板,席玉三人似乎都只剩最后一口气。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死在这么一个狂妄的人手上?
还有荷花仙子,她没有心,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当他们心中想到荷花仙子时,面前忽然出现了感应,荷花仙子的脸闪现在洞府之中,清冷又带着淡漠,仿佛对什么事都不关心,然而在看到熟悉的环境时,她的眼睛不自觉地眨了眨。
席玉观察细致抓住了这一秒变化,然而让他觉得更加不对劲地是,那洞主的反应,像是看到荷花仙子的脸后,整个人都僵硬起来,整个人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
这太古怪了!
荷花仙子来幻境执行任务后,丢了心,而这洞主几百年内都待在这幻境中,所以他们或许见过?
更甚者,荷花仙子的心,就在那洞主那?
席玉猛然醒悟,若真是他猜测得如此,纵然那洞主已经塑成金刚不坏之身,可是心却不是他本人的。
这或许就是他们的突破口!
想明白了这一点,席玉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爬了起来,他们今天或许能从这里出去。
只不过,在那之前,需要先验证一点东西。
席玉施展着法力,让荷花仙子的镜像朝洞主靠近,果不其然,那洞主脸上的表情出现了巨大的波动,他们果然认识。
“洞主,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这里吗?”席玉伸出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而后开口说道。
然而那洞主已经浑然魂不守舍,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席玉在说什么,又似乎很不耐烦。
“闭上你的嘴,我不想听你的遗言。”
席玉却不顺着他,而是再次开口道,“如果我说,我们来的初衷与荷花仙子芰荷有关呢?你应该认识她吧?”
“芰荷?”那洞主不由自主地跟着席玉重复道,他的语气很缱绻缠绵,像是藏着无限的依恋在里头。
席玉直觉自己摸到了关键,“对啊,荷花仙子的心在幻境中被人偷走了,所以上尊派我们来幻境中寻找。”
洞主的情绪似乎很激动,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打算将席玉三人就地了结的初衷,“胡说,你知道什么?不是偷的,是她自愿给我的!”
洞主走到席玉面前,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陆羡渊和叶维风纷纷忍不住大叫出声,然而席玉挥手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这心是她主动给我的。她知道我没有心,便练不成这金身,她自愿把她的心送给了我,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我好的人。”
席玉被他掐得满脸通红,他挣扎着发出声音,“那你知道吗?因为芰荷现在没有心,她撑不了多久,很快就会死的。”
听到这句话,那洞主猛地往后一退,脸上既是震惊又是难以置信,“死?芰荷怎么会死?不可能,她说过她是荷花仙,就算没了心也没什么关系的,这不会影响她自己,我才接过她的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