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殷听到她说这话,眉头微皱,道:“怎么说起这个来了。”
“她以后就是你的妻子,你觉得我适合继续待在这里吗?”
“那你想去哪?”
“随便。”元绫芷冷淡地说:“只要不待在这里就好,免得让左意娆误会。”
萧承殷走过去,将元绫芷卡在他和梳妆台之间。
“你别想这事了,”萧承殷的手从元绫芷的后背穿过前面,握住下巴,在镜子里四目对视:“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让你走的。”
“怎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元绫芷被他的动作激出几分反感,伸手便去扫开萧承殷放在自己脸上的手。
但萧承殷偏偏就是不放开:“你想多了,你现在连被挑选的资格都没有,还想着左意娆做类比,我是该说你认不清现状呢,还是……所谓的”忠贞不屈“呢?”
如果说元绫芷刚刚只是装装样子放炮仗,那么现在她是真的生气了——忠贞不屈,萧承殷能这么说还能有谁被他想起来?还不是在他眼中元绫芷自己那“相好”?
“那说这话,也是你想多才对吧?我现在纯粹是不想搭理你,不是因为任何人。”元绫芷看着镜子里的萧承殷,手缓缓移到梳妆台旁边的花瓶那里。
她现在想打萧承殷,虽然她清晰地知道,自己现在的力量已经不敌以前了。
“那我现在跟你说句话,是不是就像在
给你上刑一样啊?”元绫芷看到镜子里的萧承殷的头微微垂下,吐着淡漠气息的薄唇贴近自己的耳廓,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自己的视野。
元绫芷感觉耳廓痒痒的,带着温和的湿意。
令她生厌。
“当然了,我现在,真是……膈应你啊!”
元绫芷说时迟那时快,握紧了手里的陶瓷花瓶,狠狠朝处于后位的萧承殷抡过去。
她知道自己跟萧承殷这样对峙是非常不明智的,因为要伤到萧承殷,她抡起东西往后砸的发力点都不占优势。
不过这也能让萧承殷消停一阵子了。
看着萧承殷用极快的速度闪开,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元绫芷心里翻涌起快意。
她手里拎着花瓶:“我现在看见你,我就想起那被你斩首的荆文,懂吗?”
“我跟你说,你接近我一次,我就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攻击你的机会!”元绫芷用手里的花瓶指着他:“离我远点!反正我不怕死!我什么都可以没有!杀你一个够本儿,杀两个赚翻,你舍得你自己那荣华富贵的日子吗?!”
让她出乎意料的是,此时的萧承殷竟然仍能保持着那种端肃的样子,仿佛自己做这一切和说这一切都是在他意料之中一样!
这让元绫芷感到像是被当作小丑一样。
萧承殷伸出手打掉她手里的花瓶,力气不大,却震得元绫芷手腕生疼,那受力点,甚至带着她栽倒在地上。
“就你现在的样子,你觉得杀得了我吗?”
萧承殷手里拉着她的手,像悬吊的那个样子,同时,一双眼睛也紧紧盯着元绫芷的侧脸看。
“当然了,想必那天晚上,我潜进你的房间捅了你好几刀的伤口还在裹着纱布吧?”元绫芷讥嘲地抬头看他,眼中满是挑衅。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萧承殷目光一凛,下一句说的话像是没经过大脑深思熟虑之后的处理:“你那天晚上,是专门冲着我去的?”
“当然了!谁杀了我最重要的人,不管他是谁,我都要他偿命!“元绫芷眦目欲裂,又想去捡刚刚掉在地上碎掉的花瓶瓷片,却被萧承殷控制住手脚。
等她再次往萧承殷那边看去的时候,却发现他眼里已经泛上触目惊心的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