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下一秒,元绫芷被他摁在华贵的地毯上,因为气势上的威压,她的语气都有些不稳:“死畜生!你又想干什么?”
元绫芷仰起脑袋,向后面看萧承殷,心里积蓄着想给他打一架的冲动。
看着萧承殷越来越放肆的动作,却沉默不语,元绫芷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混蛋!神经病!”
萧承殷现在已经不说话了,他的半张俊脸隐没于卧室昏暗的灯光中,让元绫芷感觉尤为可怖。
因为近日来体内注射药物的作用,元绫芷感觉到自己的反抗很轻松地被萧承殷压制了,放到以前,就算
是挣脱不开,也会让萧承殷感到吃力。
元绫芷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现在她跟萧承殷之间所谓的平等、所谓的对话,只不过是萧承殷赋予的,只要惹得他不高兴了,萧承殷是随时能剥夺的。
就像……就像被审判过后,回萧家的第一天晚上那样……
“你太不是人了,左意娆心里多难受你是一点都不想……”
“你就算不把我当回事,也应该尊重左意娆的!”
元绫芷企图用苍白的话语反抗萧承殷的一切。
但是丝毫没有一点用处,她阻止不了萧承殷的动作,而他继续沉默着。
元绫芷看到他眼里浑不在意的目光,忽然惊觉他是不会在乎这些事情的。
因为这种家族联姻的事情太多了,根本没有感情基础的情况下,婚后生活只要维持双方体面就好。
到时候,他萧承殷不主动跟左意娆说,左意娆本人能知道?
萧承殷关掉了床头的灯,让房间重新陷入黑暗。
窗外的风变得很大,有一种风雨俱来的侵略感。
……
萧承殷的这个样子,让元绫芷感觉到无边的恐慌,那种没有可以倚仗的恐惧直击内心,挟持着她紧绷的精神,强迫在黑暗中的她直视着萧承殷的眼神,对上那种幽幽的目光,对上那种直击内心深处的威压。
“我恨死你了……”元绫芷咬着牙,恨恨地对他说。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药物注射多了,元绫芷
连续好几天梦到那天的荆文,连今天晚上也没有例外。
没有头颅的荆文倒在礁石上,身上盘旋着惹人讨厌的秃鹫。
元绫芷跪在他身边,忽然地,听到身后有人叫他。
她回头去看,看见完好的荆文一脸悲戚地看她,然后越过她的身子去看自己的尸体。
他就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说。此时,元绫芷只感觉嗓子眼里像是卡住了尖锐的石子,疼痛又沙哑。
她刚想出声,便从梦境中回到现实。
空落落的寂然包裹着她的周身,旁边的萧承殷已经开始更换衣服了。
“荆文呢?不会还扔在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