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低落的心情中收拾好书包。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不过,她不是最后一个,学习委员和课代表还留在数学老师的办公室。
正想着要回家,擡头的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顾惟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睫毛浓密的黑眼睛正透过玻璃窗注视着她,不知道已经这幺看了多久。
她一发现他,他就从教室后门走了进来,理所当然得像走进自己的班级一样。
陈蓉蓉既惊喜,又紧张,明媚的笑容点亮了方才有些沉暗的面孔。她从座位上腾地站起来,两只手拿到面前来绞做一块,感觉很不自然,又背回到身后。
“想我吗?”
优雅冷淡的五官,嘴里却说着撩动心弦的话语。若不是还记着在教室里,她几乎情不自禁地想要投入他的怀抱。
想,当然想,无时不刻不在想你。
她尽力克制住激动的情绪,身体轻轻颤栗,微张的嘴唇说不出一句话,连回看他的眼眸都染上薄薄的雾气。
然而,顾惟显然没有她这样的柔情蜜意。他走近面前,直接把手伸进她的裙子底下。
她吓得惊叫出声,却感觉他的手指挑开内裤的边缘,在教室里就逗弄起被阴唇夹得紧紧的肉缝来。
“这、这里是教室……”
她的眼神左右飘忽,生怕这会儿走廊上经过什幺人。就算没有其他人,学习委员和数学课代表随时可能回来。决不能在这和他……
她使劲推开他,因为慌张还不小心踩了他的鞋。可她顾不上道歉,遽忙往旁侧一躲,那只手顿时从内裤里滑了出来。
“会有人来的!”
从来没见过她这幺冲动,推他踩他不算,甚至还想往远处跑。顾惟张臂就把她揽住,顺势压在课桌上。整个人眼看着就要往两腿中间挤。
陈蓉蓉吓坏了,擡腿朝他踢了过去。
这一脚是使了力的,她虽然很怕,但慌张中居然还知道要瞄准哪里。顾惟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幽深的眼神当即就蒙上了一层阴翳。
她在拒绝他,不假思索,极其坚定地拒绝。
他把她压着,任由她胡乱挣扎。她一边踢打一边哭,连话都说不清楚:
“他们,他们去问问题,很快就会回来,会看到的……不能在教室,真的,你想怎幺弄都可以,别在教室,别在教室……”
顾惟遮下眼睫俯瞰她,语气漠然得至于残酷:
“可我就是想在教室操你,让你的同学都看看你的小逼怎幺吸住鸡巴不放,淫水流得满课桌都是。”
她惊恐地睁大双眼,脸色惨白,仿佛已经在脑海中想象出他描述的情景。
短暂的愕然过后,她突然发疯似的挣扎起来。瞬间爆发出的力量让顾惟都有些意外,而且,居然还要咬他。顾惟当即松开手,她立马就从桌子的另一头翻了下去。
他本来以为她会逃走,都已经做好堵门的准备,可没想到她跳下桌子以后就只是定定地站着,泪水濡湿的眼睛盯望着他,整个人都哭到发抖,却还是一句话不说。
这使他乍然想起那个性癖发作结束后的早晨。
那时她也是这样,闷声不吭,满眼凄寂,好似有很多话,但就是不愿开口。实际上,不仅是那个早晨,几乎每次做完他都会有类似的感觉。
感觉缺少了某种必要的东西。
她爱恋他,毫无疑问。因为害怕失去这段关系,哪怕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敢吱声,再过分的要求都会一一照办。
可即便如此,这种爱,仍然是有所保留的爱。一旦他威胁到她的生活,她马上就会跟扎到触角的蜗牛一样缩进壳里。
如果理性地去想,这根本就没什幺值得介怀的。她的爱是性的随赠品,有一些还不错,但如果太多,就会变得既无用,又麻烦。他一直都这幺想,直到刚才终于明白过来——
自己觉得缺少的那种东西,其实就是她所保留的,不肯给的东西。
意识到这件事的刹那,他陡然产生出一种心脏缩紧式的兴奋。那种兴奋比射精的快感还要强烈,几乎就是精神上的高潮。
对,他想要的就是这个,比自慰时想操她的欲望更甚。哪怕得到后可能会引来麻烦,可能会发现其实索然无味,这些都无所谓。
既然是有所保留的爱,那幺,他要毫无保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