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过我得送你过去,在车里等你。许意阑不许再和我讨价还价,否则别想出门。”
许意阑连连点头,“好。”她也得跟陈筝他们报个平安了,要不是最近一直在网上联系,陈筝都该误以为她被拐卖了。
谈好了之后,两人心情都不错,氛围也格外和谐。
梁秉词忍不住亲了亲她,可许意阑嫌弃他身上带着酒气,偏过头躲开了,还毫不掩饰地皱着鼻子。
“怎么?嫌弃我?”梁秉词捏了捏她的耳垂,抬起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
他这个人,偏偏不爱按照常理出牌。她越是一脸嫌弃不想和他亲近,他越是要凑着去亲她。现在他也无暇她情不情愿,人最开始躲着他也不愿意和他回家,现在还不是乖乖顺着他。梁秉词又觉得,自己以前真是太过纵容她了,养出她娇纵蛮横的脾气,吃硬不吃软的性格。
许意阑撑住他的胸膛,任由他把酒气渡给自由。她想起以前,她就是这么欺负他的,抽一口烟然后强行渡给他,看他被呛得连连咳嗽,她幸灾乐祸地说她就是单纯学学抽烟。
“哥哥。”她轻声叫他,两人的鼻尖蹭在一起,“你是不是装醉的?”
梁秉词揽住她的腰扎在她的肩窝里,“真醉了。”
“哦。”她不信。
梁秉词起身,胳膊揽在她的肩膀上,将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
“许意阑,扶我上楼睡觉。”
许意阑严重怀疑他是在故意压榨她,借着喝醉的由头。她不情不愿地从沙发上起身,结果还没起来,就被她压着重新坐在了沙发上。
他胳膊那么沉,她这个小身板根本就负担不住。
许意阑把他的胳膊拿开,重新站起来,然后拽着他的胳膊往起拉他。
梁秉词勾着唇角,一副岿然不动的姿态,看着她一直在做无用功。
许意阑觉得自己折腾出了一身汗,她把头发别在耳后,“你再不起来,我不管你了。”
梁秉词这才借着她的力道起身,随机又故意揽住她的脖子,借着她的力行走。
许意阑已经看清了他恶毒的真面目,摆明了故意折腾她。她手一甩,“我不管你了。”
梁秉词轻笑一声,拦腰把她抱了起来,男人健步如飞地上楼,温声说:“那我管管你。”
许意阑又被他带回了房间,他把她扔在了沙发上,没有和她继续计较的意思,去衣帽间找了身睡衣,要去泡澡。
许意阑往沙发上一窝,脚扬起来,在心里盘算按照现在这个进度,她重获自由指日可待。
突然,梁秉词在浴室喊她。
许意阑心一惊,脑子里闪过不少大尺度画面,他不会要让她伺候他洗澡吧。
这也太过分了,她长这么大,还没这事上伺候过别人呢。
“干嘛?”女孩儿轻声问。
“把我手机送进来”他想起还有个重要的电话没回。
许意阑下床把放在卧室床上的手机给他送进去,她推开门,浴室氤氲着雾气。
女孩儿走到他身边,看着他悠哉地躺在浴缸里,伸着手。
许意阑把手机递给他,立刻要跑,“那我先出去啦。”
梁秉词勾了勾唇,看了她一眼,抬手把刚刚没接到的那个电话拨回去。
对面接的很快,许意阑听见他叫了声苏阿姨,“您刚刚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许意阑神经紧绷,自从上次在网上看到苏蔓婷和梁伯庸结婚的新闻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苏蔓婷的消息了。
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以前也没听梁秉词念叨过。
许意阑好奇万分,脚像是粘在了原地一样一动不动。
梁秉词瞥了她一眼,和对面说:“您等下。”
他抬眸看向许意阑,“怎么还不走?我没兴趣被你看光。”
许意阑立刻折返回来,顺手把挂着的浴花取下来,她弯下腰蹲在浴缸边,“你喝醉了不能自己泡澡,网上说容易意识不清,到时候出点事可怎么办。”她话音一转,手覆上他的后背,“还是我帮你洗吧。”
回家
梁秉词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女孩儿散着乌黑的秀发,手和胳膊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太贴在他的后背上。
他轻笑一声,想偷听电话就直说,她以前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他又不是不让她听,她妈妈打过来的电话,他倒是没必要瞒着她。可她就是不明说,还无故献上了殷勤,倒是让他捡了个大便宜。
梁秉词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泰然自若地享受着她的主动服侍,“去给我倒杯红酒来。”
许意阑瞪着眼看了他一下,他还真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她就是过过嘴瘾,他倒是真堂而皇之地指挥她,还妄图把她支开。
他越这样,许意阑越好奇,隐约觉得他和苏蔓婷之间可能有不正常的勾当。否则,他把梁伯庸拉下位,他们恨他还来不及,这对夫妻怎么可能对他如此敬重。
许意阑环住他的脖子,下巴贴在他的后背上,因为半蹲着的姿势不太舒服,时间久了腿麻,她便单膝跪在地上,闷声说:“你不能再喝了,人不是都醉了。”
她抬手点了点手机,“你快点接吧,别让对方等久了。”
梁秉词轻笑一声,把静音关掉,清清嗓子说:“苏阿姨,您说,找我有什么事?”
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儒雅,丝毫没有半分醉意和失态,只是另一只手却单手绕到了后面,轻轻摩挲着许意阑的耳垂。
“是这样的秉词,你爸、伯庸过两天就出院了,我们商量了一下,想请你回家里吃饭。咱们一家人好久没团团圆圆地坐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