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能的往身侧一探。
没有人!
没有温度。
所以……周徐映没有回来,他做了个梦?
梦见周徐映了……?
贺谦脸一烫,看着干净的床单,眼神却不清白。
他立马把床单还有被单全部换了,嗯……还有枕头。
他把东西换下来后,卷成一团,丢进了洗衣机里,试图清洗昨晚噩梦。管家喊贺谦吃早餐,善意的提醒道:“这两天还会下雪,没法晒,只能烘干。”
“晚一些,我帮贺先生把被单……”
“不用,我自已来!”贺谦立马抢断,声音都高了几分。
管家不明所以的点头。
贺谦低头吃着面包,“那个……昨晚……他回来过吗?”
管家摇头,“少爷最近都在公司忙,怎么了吗?”
“没事……”
贺谦的脸越来越红。
他真的喜欢男人,这件事是在周徐映身上得到印证的。因为周徐映能给他带来特殊的感受,但这种感受与他厌恶这样的关系并不矛盾。
只是,贺谦从来没想过,他会在梦里梦见周徐映……
不应该才对。
他承认周徐映的技术不错,但……
贺谦耳根都烫了,他草草的咬了两口面包,喝了杯牛奶就往楼上走了。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贺谦想不通。
贺谦只觉得不应该。
贺谦因为这件事,连着几天都心绪不宁。因为不止一次,不止一晚,他都做了同样的梦,直到大年初五。
早上,周徐映穿着风衣回来。
贺谦正在楼下吃饭,疲惫的揉着眼皮。
他在看见周徐映的那一刻,源于本能的躲闪了一下。一是因为梦,二是因为那一千五百万。
周徐映单手插兜,坐在沙发上,管家在旁边倒茶,周徐映接了两个电话,都是在谈业务的事。
贺谦正准备上楼,措辞一番。
但被周徐映喊住了。
“过来。”
周徐映眼皮都没抬。
这里只有管家和贺谦,这话明显是对贺谦说的。
贺谦抿唇,走过去。
周徐映拍了拍大腿,示意贺谦坐上来,贺谦照做。
管家识趣麻溜的走了。
周徐映翻阅着一沓文件,侧廓线条冷硬,眉头蹙的极深,眉宇间透着疲惫感。
翻阅文件时的沙沙声,是客厅里除呼吸外唯一的声音。
贺谦将目光落在周徐映的戒指上,顿了顿。
周徐映签了字后,将文件摞好,单手撑在贺谦腿上。
“怎么不说话?”
“……”贺谦莫名心虚。
“今天晚上,和我回一趟周家老宅。”
周徐映是用命令的口吻在说,并非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