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激动地就差跪下。
贺谦搀紧她,回头看向律师,“老师,我现在不是很饿,我陪她回去拿吧。具体事宜,我们晚点说。”
带队律师知道贺谦带了保镖来,也有车,点了点头,“注意安全。”
“好。”贺谦扶着奶奶往车上走,“奶奶,我送你回去。”
贺谦坐上车,在奶奶的指引下往村里开,贺谦拍拍她佝偻的肩,嶙峋的骨头刺的他掌心疼。
“我们会尽力的。”贺谦说。
车越开越偏……
贺谦刷新信息时,发现手机连信号都没了。
前方道路泥泞,又下了绵绵雨,路窄没法行驶,车被迫停下。老奶奶下车,从口袋中掏出塑料壳的手电,手电被塑料袋包着,珍惜极了。
“等我……等我一下。”
老奶奶往不远处的便利店走去,买了两瓶奶递进二人怀里。
“这路不好走,我回去……我回去拿!你们等我……等等我……”
她说着就独自往泥泞的地里迈,鞋跟上全是土。贺谦低头看着手心中的牛奶,五块一瓶。
大概是这最贵的了。
“我扶您。”贺谦快步跟了上去。
保镖熄了车,停在一旁也随了上来。
走了大概有五公里,雨越下越大,贺谦的步伐越来越沉,可老奶奶却不觉吃力。
大概是有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大概走了将近两三个小时,才到老奶奶的家,贺谦浑身都湿透了,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老奶奶掏着钥匙,锁门的小锁,是被城里淘汰下来,锁柜子的。
她嘴里不停地感谢着贺谦。
贺谦抿唇,抿不出半分血色。
老奶奶推门进去,拉开了灯,给贺谦搬来椅子坐。
一条电线拉着钨丝灯,挂在矮矮的房间中央,昏暗伤眼,地上是黄土不平,柜角下垫了小石头。
椅子放在贺谦面前,贺谦只觉得头晕目眩。
他沉沉的昏了过去。
生气
贺谦醒来时,正躺在炕上,粗糙的被子盖在身上,并不暖,冷的他发抖。
“来……喝点姜汤……驱寒的。”
老奶奶将床头柜上的姜汤端起来喂他。
贺谦喝了两口,头钝痛的厉害,又躺了回去。他面色惨白,躺在炕上,给人一种濒死的脆弱感。
“我借了点感冒药过来,我现在去泡给您喝。”老奶奶端着碗往外走。
出去的时候,保镖走了进来。
“外面雨大,这鬼路,今晚应该是出不去了。”保镖叹了口气。
他每隔一小时都得给周徐映汇报,但是这里连信号都没有,别说汇报了,连信息都收不到。
他又不能把贺谦丢在这,万一出事了他脱不了干系,只能干耗着,等贺谦好点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