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听说你想成为一名刑事律师?”
“嗯。”这件事在律所不是秘密。
贺谦很聪明,律所也向他抛出了橄榄枝,法考通过后可以过来实习,由高级律师带,一年就能拿到律师证。
但想带贺谦的律师,都是金融行业的律师。
贺谦拒绝了,理由也说的明白。
“能问问为什么吗?”
“也没什么,个人信仰。”
明钰没说什么,让贺谦去忙,时间临近下班点,贺谦看完资料后就拎着樱桃下班了。
这次他没忘记戴戒指。
上车后,他将樱桃递给周徐映,“很甜,吃吗?”
周徐映吃了一颗,不甜。
贺谦不知道,他没尝过。
水果店的老板说很甜。
今天,他又给周徐映买了个冰淇淋,原味的。
周徐映看着贺谦,暖阳洒在贺谦颈侧的红痣上。
雪融化了,变得有温度了。
周徐映看着贺谦手里的冰淇淋,凑过去,咬了一口。
是甜的。
周徐映喜欢甜的。
贺谦给他买的,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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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贺谦拟好法律意见书,最近他跟着律师跟进农村老爷爷的案子,加上在律所实习,学到了许多。
他的法律意见书,大体的思路是对的,只是有几处略显粗糙,没有细究。
明钰满意的点点头,“还记得我昨天问你的问题吗?”
“记得。”
“我能理解你对法律崇高的向往以及初衷,但很现实的一点是,你是一名专业的刑事律师,如果顾客是希望得到缓刑的施暴者,你要怎么做?不接?”
明钰笑了笑,“你该做专业的律师,还是一位好律师?好律师又该如何定义?”
“不仅是刑事案件的受害者需要帮助,金融案件的受害者更广更多。商业街最高的朝明大楼,每年都会有人跳楼自杀。”
“你该思考的还有很多。”
明钰的话,是在提点贺谦。
贺谦听得出来,只是他依旧有自已所坚持的东西。
贺谦礼貌致谢后,收拾东西下班了。
今天,策划案的奖金到账了,他去附近的商场给周徐映买了条领带,不贵。
黑白斜格纹的,经典的颜色。
周徐映接过礼物时,情绪不显,但第二天就戴着去上班了,连着戴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贺谦又给他买了一条。
周徐映好像没收过礼物。
一条领带,如此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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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
翟为东躺在床上,他的眼眶上蒙着的纱布被一层层拆开,做修复手术时,痛楚的要把床单撕碎。
手术结束后,门外走进来一个男人,手中拿着方盒。
他低头汇报道:“翟先生,葬礼上周徐映送的东西是……”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