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为段添的好兄弟护短我能理解,但你要说我伪装或者骗段添我恐怕无法接受这样的说辞,”蒋曜声音沉了下来,“我想对你下承诺,说我一定会对段添好,但是承诺这种东西动动嘴皮谁都会说,好话谁说不来,所以我只能恳求你花点儿时间,来看我的实际行动,好吗?到时候再下定论,我由你下定论。”
“你玩得最好的兄弟突然跟一个男生在一起,没有任何征兆,换谁都会怀疑是那个男生做了什么手段,”王昊忍着火气儿说,“更何况你俩不是素人,是有电竞选手在身上的你是忘了吗?打电竞的选手有个女朋友粉丝都会吵,更别说还是同——更别说还是男朋友了,我告诉你蒋曜,我不是在担心你,我他妈在担心段添,他为打电竞这条路付出多少你知道吗?你最好祈祷你带给他的恋爱不会对他造成阻碍。”
王昊说的这些段添不是没有想过,可要他说后悔答应蒋曜的表白吧,没有。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恋爱是恋爱,理想是理想,他能做到彼此分开,或许他和蒋曜的感情他会稍显的淡薄,不过如果有人问起他来,他还是会说,喜欢啊,怎么可能不喜欢,不喜欢会和蒋曜在一起吗,会亲吻,会做更亲密的事儿吗?
兄弟的苦口,段添千言万语凝聚成五个字,“谢谢你,耗子。”
王昊视线瞥向他,带有无可奈何,深沉地叹气。
“嗯,我知道你的担忧,”蒋曜点点头,“这个我对你下个承诺吧,我带给段添的恋爱,绝不会对他的理想造成阻碍。”
“你俩的事儿我还得消化消化,”王昊揉了揉太阳穴,“我是真的无法接受我的好兄弟被你给拐走了。”
“能理解。”北极星赞同地说。
王昊听见北极星说话,停止揉太阳穴坐直身体,认真地望着北极星说,“星姐,我追你是不是也对你有影响啊?我突然反应过来了。”
话题转变的太快,让桌上的三个人都是一愣。
“没有啊,”北极星笑了笑说,“我发现你挺迟钝的。”
王昊和蒋曜对饭桌造成的诡异气氛被北极星轻而易举地打破,段添听出来北极星的话中有话了,偏偏王昊把发挥都用在了替他说话上,这会儿正懵逼,没搞懂北极星的意思。
“啊?”王昊怔了怔,“什么迟钝?”
“你一点儿都没看出来吗少年?”北极星问。
王昊迷茫地看向段添,又转移到北极星脸上,“什么啊,我真没看出来。”
“你智商呢?”蒋曜无语地问,“护短脑子转的飞快,轮到自己就是傻了?活该你追不到北极星。”
“我讨厌一个人就不会同意和他出来吃饭,出去玩儿了,”北极星看着王昊说,“相反呢?”
“那就是喜欢啊,”王昊脱口而出,随即恍然大悟,“我操?”
吃完饭王昊屁颠儿地送北极星回家了,蒋曜只好和段添打车回去,临走前,王昊还对蒋曜提醒了句,这事儿没完呢,不要以为你拐走我兄弟就万事大吉了。
“吓死我,”蒋曜坐在车上紧紧握住段添的手,“刚我以为他要动手呢。”
“他不会。”段添笑了笑。
“不,他会,”蒋曜肯定说,“要不是今晚你和北极星在那儿,他直接一拳头给我招呼过来了信不信。”
“那这个可能好像是大一点儿,”段添说,“假如他动手,你什么反应?”
“我能什么反应,我站那挨打,”蒋曜说,“我还敢说还手?哎宝贝儿,换位思考我是王昊我都会很气,真的。”
段添乐得不行。
“你俩关系怎么能这么好呢?”蒋曜开始咂摸,“我先前还吃过你和他的醋。”
“醋王吗你是?你什么都吃,真的是饿了,”段添想到蒋曜前几次连狗的醋都吃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幼稚园,小学,初高中都在同一所学校读书,时间久了感情自然也深厚了呗。”
“噢。”蒋曜若有所思地应了声。
“我告诉你啊,以后别瞎吃醋,”段添说,“最起码不要吃的那么离谱,什么狗啊猫啊,你给我打住昂。”
前面司机听见他俩的对话,估计是兴致上来了,笑呵呵地插了句,“你们现在这年轻人谈起恋爱来就是这样,我女儿也是,她经常跟我抱怨说她男朋友爱吃醋,有时候她回家看我们待的久了都要吃,其实这样的恋爱,我觉得不太好。”
“听到没有,人叔说不太好。”段添捏了捏蒋曜的手背。
“叔,那你女儿的男朋友快点叫他俩分手算了,这已经不叫吃醋了,这叫变态的占有欲。”蒋曜说,“我不一样啊,我知道分寸的。”
司机还是乐呵地笑,“他们有他们的想法,我们管不了,说到我们那个年代……”
司机的龙门阵一直聊到他俩下车,给车费时司机还祝他俩要幸福。
“我一直觉得咱重庆的法拉利师傅很开朗。”蒋曜感慨地啧了声,随后偏头,在段添的脑门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不要随时随地大小亲。”段添面无表情地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湿润。
“不好意思,”蒋曜按下电梯,手臂揽住段添的后腰,“忍不住。”
这次世冠的比赛地点就在重庆举行,赛事打响,作为东道主的wk|粉丝可谓是掀起了无尽的热潮,一方面是希望在自家门口能取得好成绩,一方面是因为在自家地盘有莫名的信仰,增加底气。
轮回赛开启前一天,段添罕见的失眠了,他失眠睡不着,决定去折磨蒋曜,半夜按响蒋曜的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