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岱放松下来,被子里的寒意淌进她的身体里,那冷意无孔不入,不放过每个缝隙,依赖地贴在她温暖的血肉上,好像想被她的体温融化,与她合为一体,把她也变得和它一样没有温度。
卿岱牙齿磕碰在一起,微微张开唇,纤长冷白的手指拧起了床单。
但突然,她的肚子有些疼,她把手按在小腹,很轻地闷哼了一声。
它立刻停了下来。
卿岱感觉到冰冷在贴着她的身体向上。
盖在她身上的被子边缘被抬起来,露出漆黑的洞口,那正好是一个人用手撑在床上,从背到床面的高度,卿岱身侧的床面也确实出现了微微的压陷。
被子里暖起来,它的手放在她的小腹,竟然是滚烫的,疼痛像冰块,被它融化。
被子又落回去。
被子像被风吹过的湖面,极缓地细微起伏。
卿岱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短暂的疼痛并不能让她出这么多汗,被子里适当的温热也不能。
她想抓住它,但什么都抓不到,它好像察觉到她的想法,把她的手扣在一起,限制行动。
卿岱没有反抗,反倒是它,在最粘腻的当口,故意停下来。
被子里的温度一下就降了下来。
被子又被掀起,冷意侵入她的耳廓,同时她的脖子被同样冰冷的东西握住,熟悉的声音缓缓地提出疑问:“爽不爽?”
他的声音矜贵傲慢,就算是有些粗鲁的提问也很优雅。
卿岱的呼吸更为困难,听到他下一个恶意的问题:“比杀了我,还要爽吗?”
卿岱再次张开唇,他顺势咬上她的舌尖,他把渡与她的气息掌握得特别精准,既不会让她太难过,也不会让她好过。
他想要的只是她表现出对他的依赖,如果能向他索取,那就更好了。
卿岱抓着床单的手被他分开,强行将手指穿进她的指间。
他又开始用行动向她索要刚刚她没回答的问题的答案。
卿岱侧开脸,气息有些急促,声音很轻:“我没有杀你。”
“杀我,还需要你亲自动手吗?”他顿了一下,“不过,除了你,也没人能杀死我。”
他说的是互相矛盾的话两句话。
卿岱的脸被他掰回来,亲吻像雪花落在她的脸上,他在安慰她:“别怕,你能自己完成心愿,我很开心。”
“我不开心的是。”卿岱感觉脖子被冰块锋利的边缘划了一下,“你这么早就有了下一个目标。”
“你说,我是帮你杀了他。”他舔舐着同一个位置,用冰冷柔软的触感覆盖他之前给她的细微痛感,“还是直接杀了你,一劳永逸呢?”
他再次扼住她的咽喉,这次没有再留有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