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折枝同学对我的霸凌很多同学都知情,我魏雯以自身清白发誓,我的每句话都属实……”
好一个以清白发誓。
姜折枝呆呆地望着屏幕,忽地笑出声来。
原来这个时代什么誓言都可作废,就连自身的清白都可以拿出来起誓,事后不可作数,天打雷劈也不惧。
随便吧。
去死吧去死吧。
姜折枝选择捂住耳朵,再次将自己隔绝起来。
她已经是废人一具了。
面前是一大盘绿盈盈的青提,颗颗饱满晶透,可姜折枝看着只觉得恶心想吐,但大脑里暴饮暴食的想法盘旋在脑海中。她将一颗接一颗的青提塞入嘴中,一秒不停歇,一秒不松懈,像一台冰冷无生命的机器,机械地做着喂食的动作。
她已经感受不到小腹的胀痛与胃部的恶心了。
这已经是程烬配合警方调查的第五天。
潮湿的出租屋里,程烬懒散地坐在沙发上,把弄着手中的小刀,上面篆刻着“wastend”。
年轻男人走了进来,笑容仿佛舔舐血光。
“程烬,事到如今你还不放弃抵抗吗?”谌括拍了拍衣侧,一双凉薄的眸望着程烬,“你选择用自己的安危来换姜折枝的平安,你确定这值得?”
程烬一言不发,只是继续把玩那小刀。
谌括走向程烬,仿佛对他手中的刀丝毫不畏惧。
“你跟我服个软,好好做我的艺术品,做我手里的刀刃,我可以放你和她一条生路。”这已经是最后的宽限了。
几年来,谌括的耐心被磨得渐渐淡薄,如今已是消失殆尽。
程烬抬头冷笑:“谌括,你有本事杀了我啊。”
这种话只会唤醒谌括心里嗜血的猛兽,兽性大发,渴图吞噬整个荒原。
“行啊,那我们玩个小小的游戏。”谌括捏住程烬的下巴,试图将他手中的小刀夺过来。程烬攥得死死的,两人僵持许久,使得他的手已渗出道道鲜血淋漓,似感知不到疼痛一般。
谌括笑:“很有能耐。”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妈妈是怎么死的吗?”
此话一出,程烬紧攥的手微微一松,小刀被谌括夺过。
程烬眸底汹涌,揪住谌括的领子。
“你最好给我如实说。”程烬声线很冷,没有温度一般。
谌括眼里闪过兴奋,将那刀刺入程烬的身体。少年吃痛,发出一声闷哼。
“我妈只不过使了点小手段,许知氧就受不了了,她活该的。”
程烬握住插在身体上的那把刀,试图将它夺过来,另一只手掐住谌括的脖颈,恶狠狠地望着他:“我们一起死吧。”
话毕,只留鲜红,血迹糜烂。
程烬用尽全身力气掐住谌括,已无暇顾及被狠狠戳进身体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