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收拾好,时辰也不早了,林若兰做一桌子好吃的,安慰安慰今日家里人受到的惊吓,还好她家江知聪慧,惩罚了村里这些人。
用过夕食之后,谢家早早地进屋休息,今日遇见的事情太过于突然,每个人都很劳心,还花不少时间收拾,他们身体上也感觉很疲惫,比往常更快地进入睡眠。
夏日已经来临,窗外都是蝉鸣声,天上挂着一轮弯弯的月亮,光洒在弯翘的屋檐,落在院子的泥土之上。
风吹影动,大山也一同入眠。
翌日清晨,林若兰早早就起来了,家里的活也差不多做完了,她早起做朝食,谢永丰每年农闲的时候都会选择上山打猎,今年也不例外,她家江知的婚期没剩几天了,正好还能用猎物攒带你银子。
阳光慢慢上爬,明媚的光从窗户钻进屋子,落在谢江知的脸颊之上,他很快就醒过来,快速穿好衣服就出去帮着林若兰做饭。
一家人吃完饭,林若兰准备把家里人堆积的衣物都拿去河边清洗,正好闲下来。
“娘,我跟泥一起去吧。”谢江知看着他娘从自己屋子里拿出他的衣服,看着她要我那个河边去,他这么大了,不太习惯自己的衣服让别人洗,别别扭扭地开口对林若兰说。
“不用,你昨日到处奔波,今日就在家里休息,娘自己去就好。”林若兰头也不回地走掉。
谢江知剩下的话都没机会说。
他只好在家中看看还有没有活做,再不济去山上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捡,他今早起来就听见他爹说要去打猎,他也准备跟着去看看。
谢江知跟着他爹收拾打猎要用的工具,找出水壶,灌好水。
院门突然被大力推开,“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
谢江知听见林若兰气急败坏的声音,赶紧从杂物屋里出来,他娘手里还端着盆,里面的衣服还是干。
这是没到河边还是到了河边没洗呢,谢江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娘现在很生气。
“简直不可理喻!”
林若兰实在是气不过,这些人怎么能乱说呢!
三天后成婚
谢江知走过去接过林若兰手中的木盆,语气颇为担忧道:“娘,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他说完,感受到林若兰眼神心疼地看向自己,这下谢江知心中更是不解,怎的他娘去一趟河边,回来之后就有些看不懂了。
林若兰手里一空,她方才心中都在想河边那些长舌妇乱传,一直说她家儿子的坏话,她气不过跟人争论,岂料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就像是全都看见一样。
她不想在听他们乱说,索性带着东西回来。
谢江知问完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应,侧头看过去,他娘还只是一个劲地看着自己,他摇摇头无奈道:“娘,这是怎么了,先进屋吧,我一会去河边洗就好了,正好家中清闲。”
“哪用得着你,你别操心了。”
谢江知又被他娘的话给笑到,摸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他也不再继续追问,把手里的木盆放好,又给林若兰搬了椅子出门。
他又进屋子跟着谢永丰一起准备打猎要用的东西。
谢奶奶在屋子里闲不住,刚去后面的院子里看看打过药的菜园子,他家托江知的福,很早就打药了,菜园子里的害虫都已经消失了,之前长势不好的小菜地,现在都慢慢好起来。
她和谢江知爷爷平日在家无事,反而是很喜欢来看这菜园子,家中的一些劳力的活,谢永丰和林若兰也不让他们去,每次都是去帮他们拿拿东西,做一些轻松的,若是日头太大,谢永丰和林若兰还要担心他们两个老人,他们有时候也就不去跟着人添麻烦。
今日她还是照常去看看菜园子,刚从后面出来就看见她家儿媳妇闷闷不乐地坐在院子里,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看着院门的方向,嘴唇一张一合的。
“若兰啊,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去河边吗?”
林若兰正在为自己儿子愤愤不平,谢奶奶的声音就从后面响起来,她一下没有防备,吓得一激灵。
“娘,你怎么从后院过来啊。”林若兰起身把凳子给谢奶奶,又被人推拒回来。
她见人进屋又拿出一根木凳,这才放心的坐下。
谢奶奶坐下之后,没有被林若兰的举动给岔开话头,又问一次林若兰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还不是村里的几个长舌妇,他们乱传我家江知和楚家的云朗,他们说两人之前独自去镇上,不知是去做什么,还说他们不止一”
最后一个“次”字还没说出来,谢江知就跟谢永丰从杂物屋里出来,谢江知身上背着一个背篓,里面有一些简易的狩猎工具,还有一个灌好水的水壶,身后的谢永丰准备的倒是齐全,各种狩猎的工具,短刀,还有弓箭。
林若兰瞧见谢江知走出来,一下变得紧张,看见他们手中拿着的东西,又不放心问道:“大永,你怎么还带着江知去山上啊,要是遇见危险怎么办啊?”
谢江知心中对此很是无奈,果然不管在哪个时空,母亲的担忧总是很多,“娘,没事的,我跟爹又不去深山,就在浅林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狩猎的,酉正时刻我和爹肯定回家。”
谢永丰心中也是无奈,他本也不想带着谢江知去的,不过谢江知一直缠着他说,他经不住孩子的软话,耳根一软就答应下来,他要是带着谢江知自然是不去深山的。
“那你们要记得早些回家啊。”林若兰知道拦不住,干脆不去阻拦。
“大永啊,你要看着点江知啊,别让他一个人落下了。”谢奶奶比较担心,别人家的小哥儿巴不得在家带着,只有她家的天天去外面跑,这倒是不妨事,只要不出事,孩子高兴,她也就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