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居风锁着眉,江应巧想了想又问道:“居风大哥可会武功?”
居风想看傻子一样看她,“自然,没有本事在身怎能保护大人。”
“哦?”江应巧抬了抬眉,“比之你家大人如何?”
居风一噎,别开眼,“大人不会武,有我在,何须大人出手。”
江应巧:呵呵。
掌柜这一去,过了一刻钟才回来,出来时还将里面的门落了锁,手里拿的已然是凑齐的银票。
江应巧接过来数了数,与居风对视一眼,仓促中能凑齐十万两银票,还是全新的,这掌柜果然有问题。
她抖了抖银票随意对折,却不收起来,起身对掌柜道:
“钱货两讫,那我便不叨扰了,告辞。”
掌柜巴不得她赶紧走,推门将两人引了出去,走到廊道时听身后没有脚步声,回头见江应巧停下来,看着墙上的一排字画不挪脚。
“掌柜的,你馆中这几幅字写得酣畅浑厚,不知是哪位名家手笔。”
掌柜瞧了一眼,“齐大家的大作,如今在京中一字可值千金。”
江应巧赞叹道:“那可好,我虽不懂书法之道,但家中长辈极爱收藏字画,此次返乡我正好带几幅京城的名家之作回去孝敬。”
江应巧双目盈盈,笑着将刚拿到手的十万两尽数放进掌柜手心。
“这几幅大作,我买了。”
掌柜顿时僵住,转了一圈的钱又回到手中,神色呆愣。
这些字画可是真迹,怎么可能让你用这钱买走!
“不可!”掌柜赶紧按住江应巧取字画的手,将她隔开。
“齐大家的作品本馆概不出售!”
江应巧走了几步,又指了对面的一连字画,“要那几张呢。”
掌柜支支吾吾,“这……也不妥啊。”
江应巧面色不虞,质问他:“你这人真是奇怪,我拿钱要买,这也不卖那也不卖,究竟是你这店有毛病,还是你给我的这钱有问题!”
“这,这……”
见他此般反应,江应巧还有什么不明白,松开眉冷冷道:“看来掌柜给出的假票,自己也是不乐意收回去啊。”
掌柜心里一跳,睁大了眼瞪着她,顿时沉下脸来,“你们究竟是何人,来栖飞馆干什么!”
江应巧眨了眨眼,歪着脑袋看他,“耍猴的咯。”
掌柜被耍气得胡子翘起来,眼里险些喷出火来,冲上来要扯下江应巧的面巾。
江应巧早有防备,轻盈地往后退去,按上居风后背,将杵着的人推了上去。
“居风大哥,拿下他。”
居风擒住迎来的手臂,反向一转,掌柜出一声大叫,下一刻就被居风用膝盖压着撂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
“安分点!”
江应巧将裹脸的面巾摘下来,蹲下让他把掌柜手脚绑起来。
打结到一半,居风表情变得复杂。
不对,我为什么要照办?主子也没说要听她的。
居风还在那纠结,江应巧已经摸出掌柜身上的钥匙,转身往里间的方向去了。
绕过屏风,江应巧打开门锁走进去。
里面看着比外室还要大上一倍,有两张又宽又长的桌案,上面整齐摆放许多书画卷轴,角落放着一碗浆糊。
江应巧走到两桌之间,指尖在画上摸了摸,纸面带着微微潮气,掌柜将这些书画摊开应该是为了阴干除湿气。
可既然是做字画生意的人,怎会将字画存放在潮湿之地,此处窗户向阳,房间也算干燥。
那便是字画运来的地方,水汽很重。
江应巧继续往前深入,拨开前面悬挂的垂帘,果然在后面现几个大木箱,箱子底部边缘的面漆翻卷脱落,夹缝里布着零星青苔。
江应巧退出去,拿起桌上一张画举在面前瞧,对着烛光隐约看见几块阴影轮廓。
“郡主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