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心从这薛郎二字中听出讥讽之意,这样来看,当初清雾所说应是实情了。
她有些故意道:“星铭为了别的能抛下夫人,你不也是如此,可见你和他们也是一丘之貉,既然如此,为何成仇?”
他绑缰绳的动作一顿,脸色也不大好。
书心怕他犯病,悄悄打量他,也跟着将缰绳绑到路边的树上。
他往边上的林子里去,她好奇他去做什么,于是也跟着朝林子里去。
突然,他猛然回身,“你跟来做什么,要看我解手吗?”
他笑着调侃道,“我夫人的确死了,但我不介意你嫁过人。”
明明说的玩笑话,他幽深的黑眼睛里却透出一点认真,书心被吓得浑身一激灵。
“真是个疯子!”
她心砰砰跳着,后退几步,再不敢凑近了。
没一会儿,二人解绳上马,书心一个字不敢再说。
他却没事人一样,骑到马上故意朝她吆喝:“你真不考虑一下?我和你爹称兄道弟,嫁了我,你可占便宜了。”
“有病!”
书心不理他,夹着马先往前走,可耳边的声音怎么也不停。
“你那薛郎,年纪轻轻,外强中干,我可从来只猎鹿,不喝血!”
书心脸色不善,他更是得意地笑个不停。
带着一股强烈的恨意,待两马并行,她握紧鞭子往他身上狠狠抽去。
“啊,你这个妇人!”
他一时不察,挨了一鞭,她劲儿用的太大,差点一头栽到地上。
等她准备好要再抽一下,他伸手夺过了。
“早知你心狠,现在连恩人都不放过了。”
他没收了马鞭,冷脸先走了。
书心在后面狠狠骂一句:“呸!”
当晚入夜,书心见到了失踪已久的父亲,还有被派来做细作的杨替。
几人相视而笑,还未张口,葛伯阳已大吵着给父亲告状,“你这女儿,太过泼辣,我可受不了,还是让你这杨老弟娶了吧。”
“你看看我这脸,一鞭子下去,真狠哪!”
这会在烛光下,书心才看清他的确是伤着了,当时太过气愤,根本不知鞭子抽到了哪里。
“这也还好吧,我爹晚回一会儿,恐怕都看不清了。”
她对伤人有些后悔,但是嘴上不愿落了下风,“要是再听你那么说,还要……”
当天晚上,鹤亭县一个小村落的农房里,酒碗相撞,说话声直到半夜。
星铭练兵结束,带军返程。邓卓因连续两天射中麋鹿,被封为仁勇校尉。
“真的吗?鹤亭距离那么远,你们怎么知道的!”
待后续事情传到鹤亭,书心有点不信,“那他的军队还在原地驻扎吗?承嗣呢,果仁儿呢?你知不知道别的。”
杨替还未说什么呢,葛伯阳又过来捣乱,“就说你那计策不行,这丫头还惦记薛郎呢!”
“要我说,你现在把她拎回去,可比两只鹿有用,说不定还能混个宣节校尉当当,那仁勇小邓,仍是你的手下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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