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宴想了一会儿,认真的点点头,“会。”
“什么?”楚桑宁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答案。
江行宴忽地笑了,蹲下身凑近一脸震惊的小姑娘,解开最上头的衣扣,指着脖子上的爪子印,“你前段时间的家暴,算吗?”
楚桑宁没想到是这个,无语的同时又觉得江行宴的脑子是不是有病?
这算家暴?家暴个鬼啊,要不是他一直黏在自己身上,还这样那样的,自己怎么可能挠他。
江行宴见楚桑宁不说话,还东瞅西瞅的看了周围,没发现有人,将袖子也撸到最上面,“这里,还有背上”
再这么说下去楚桑宁的脸都要热红了,他们两个说的家暴根本不一样!!!
“不许再说了,这些根本就不是。”
这怎么可能是家暴啊???
楚桑宁的反对让江行宴嘴角都勾起笑容,低声道:“不是,我记得我肩膀处还有一个咬痕,是那个吗?”
楚桑宁红着脸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学着林秀芝的样子也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你再说下去可能真的要遭受我的家暴了。”
江行宴也不躲避,反而一脸宠溺的迎了上去,伸出手虚虚的将小姑娘搂在怀里,“嗯,媳妇儿家暴我,我不躲。”
“哼,别跟我在这甜言蜜语。”楚桑宁傲娇的冷哼一声,将头扭到一边,推开眼前男人的脸,“等咱们结婚后,我就把你关在屋子里,不给你吃不给你喝”
楚桑宁想到后面的美好生活就乐的合不拢嘴,伸手拿了一块地上的西瓜塞到江行宴的嘴里,“唉,没办法,谁叫我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呢。”
说着还伸出手掌转了一圈,眯着眼睛尽力的将脸变得狠毒,可惜还是没做到。
江行宴低着头闷声笑着,楚桑宁的冷漠也装不出来了,嫌弃的把人推开。
江行宴三两下的啃完手里的西瓜,还不忘言语调侃了一番,“媳妇儿给的就是甜。”
“甜你就多吃点。”楚桑宁站起来,将手上的汁水蹭在江行宴的手心里,“不跟你说了,我去帮忙。”
结婚的场地楚桑宁只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嘴,江家上下的人都放在了心上,村里也长不出什么花,林秀芝就想着自己种。
村里最多见的还是狗尾巴草还有些小野花,肯定拿不出手,江行宴托人弄了一些腊梅。
跟爸妈说好方法后,林秀芝一天内就把地清理干净,花也种上了。
腊梅是开春的时候最容易养活的花,隔老远都能闻见香味,又因为是江行宴托人弄来的成品,种下去只要后续不冻害就行。
江行宴就坐在屋檐下,看着小姑娘的身影忙前忙后的,像一个辛勤的小蜜蜂似的,他目光所及之处都看不到第二个人。
眼神都变得柔和起来,盯着楚桑宁紧紧不放。
跟在楚桑宁屁股后面的小尾巴江盼安要是知道自己小叔的心思,肯定会一脸迷惑。
“”那他是谁?小叔是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吗,怎么可能看不到自己。
在林秀芝的安排下,江家上下开始做了大扫除,从地面到屋顶,主打一个干干净净,整整洁洁。
想到还有几天要结婚,林秀芝忙的焦头烂额,才想起来两人没准备一身喜庆的衣裳。
她二话不说回屋拿了两张五块钱还有几张布票,塞给自家儿子,“宴哥,你去县城带桑宁买身衣裳。”
至于喜庆的搪瓷盆、水瓶还有零散的一些东西,林秀芝老早就准备好了。
楚桑宁本来想用自己订婚穿的衣服,林秀芝不乐意,非说结婚只有一次,必须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拗不过她的楚桑宁只好点头答应了。
县城的衣裳还没有楚桑宁身上的好看,两人转了一圈都没喜欢的。
:做好事,罗老太出现
楚桑宁走的脚都酸了,扶着自行车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江行宴,咱们要是找不到好的,就算了吧,等过几天我爸该给我寄东西了。”
自己即将要结婚的消息已经让两个爸爸都知道了,不出意外的话,大概过不了多长时间她爸就该来了。
肯定会带很多很多的东西,说不定就有衣服呢。
楚桑宁想的单纯,江行宴无奈的笑了笑,喜服和其他衣裳不一样,讲究面料花色,今天他们无论如何也要买回去一身。
逛着逛着还真的发现了一件,楚桑宁觉得还可以,江行宴也认同,两人快速的包上衣服,接着就去了国营饭店吃饭。
两毛钱加两张饭票,两个菜两个馒头,吃的饱饱的,楚桑宁不好意思吃独食,给家里人也带了一份。
回去的时候已经到傍晚,楚桑宁嫌弃后座硬邦邦的不舒服,扯着江行宴的衣角就开始撒娇。
“我要坐前面。”
江家的自行车还是单杠的那种,前面斜个横杠,人只要侧着坐就可以。
江行宴把楚桑宁抱上去,然后推着自行车慢悠悠的往家里走,楚桑宁猫在江行宴的怀里,风一吹,她就紧紧的往他的身上贴。
江行宴特地穿了件军大衣,又大又暖和,楚桑宁不安分的小手摆弄着衣服,不一会儿竟然把扣子扣上,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挂在外头。
一个走路一个坐着,斜杠自行车也不是那么好坐的,一会儿的工夫楚桑宁就觉得屁股疼,催着江行宴赶紧骑车。
“江行宴,咱们骑回家吧,我都困了。”
“真有这么累?”即使回了家江行宴还是没有忘记部队的训练,通常就是一大早的出去跑五公里,回家的时候家里人都还睡着。